管病症吧,什麼腦梗,心梗的。。。。。。
她其實也不懂,只是前世經常聽聞。正是一知半解,她心裡愈加惶恐。貌似那樣的病症,很是兇險,常有性命之虞!
要是晏母真有個好歹,她的罪過可就大了。。人人都會說,是她活活氣死了婆母。。。。。。
到時,晏逸初也不會原諒她的吧?
看到晏逸初已掀開簾子,走去外屋,她下意識的就追了出去,“逸初!”她叫道。
晏逸初卻不回頭,長腿幾步就出了屋,行至院中。
“逸初,逸初……”她惶惶然追到院子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幹嘛,或許她只是想得到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就象他一貫對她的那樣。
晏母突然的昏厥,讓她心慌意亂。她感到害怕極了!
只有他,只有他能給她安慰。
晏逸初在她的呼喚中,終於回頭。卻是面無表情,看了看她,沒有任何言語,轉身大踏步出了院子。
舒念寧的心瞬時涼了下來,沉入谷底。他只在最初相遇的時候,對她有過這樣的表情。
他果是怨她了。。
她自我安慰著:他是著急了,人著急的時候,哪裡能顧得上呢!她應該理解他,不能怪他。
雖是這樣想,眼淚卻是流了下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
她得承認,她被他這樣的表情,刺傷了。
眼淚流淌著,卻是止不住的苦笑起來,她是被他寵壞了!被他寵得忘乎所以,寵得以為他和她就是天長地久,牢不可破。
但其實,天底下,哪有牢不可破的愛情。她身為現代女子,痴男怨女的戲碼看得還少麼?
是她貪心了吧!他的溫柔,他的疼寵,讓她產生貪念。想想,一開始,她不是權衡利弊,準備委曲求全的麼?
真正是當局者迷。。
她自己身陷其中,便看不清了,放任一顆心肆意沉淪。
呵,想想男女之間的感情還真是脆弱!
一個冷淡的眼神,一句不耐的喝斥,便能將一段感情分割出愛與不愛。
曾有的甜言蜜語,山盟海誓,統統輕於鴻毛,不值一錢。
她呆呆站在院中,夜風吹佛在她身上,良久後,她在不自主的冷戰中回神。昏昏然折身想進屋裡去。
腿行半步,卻是頓住。
她望著燈火通明的裡屋,陡生茫然。。
她禁不住四下環顧,這個院子,院子裡的每一間屋子,都留下過她的歡笑。生活在這裡,她幾乎每一天都很快活。什麼時候開始,她不自覺間已把這裡當成了她的家,她的歸屬。
可這是她的家嗎?
瞧瞧裡面躺著的那位暈厥的貴婦,可不就當她是眼中釘,肉中刺。厭她入骨,恨意沉沉。
倘使馨兒回不來!
倘使晏母不治!
倘使他知道她是個假的!是一個騙子!
這裡還會有她的立足之地麼?
她驀然頓悟:她一直以來倚仗的安全感,不過是他對她的寵愛。
如果,如果有一天,他想抽身而退,她便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是!
她的心淒涼至極!浴房裡曾有過的篤定與安然,象漏風的牆,撕拉透著涼氣,她惟感寒意侵身。腳步似有千斤重,她遲遲不能舉步。
末了,她吸了口氣,墊腳取下廊下掛著的燈籠,緩緩向院外行去。出院門前,她立住身形回首,院子裡依舊沒有一個人。
是啊!馨兒不在;映霞自顧不暇;謝嬤嬤顧著老夫人;而他,他離去時,神情淡漠。他上有老,下有小。身上要顧的責任太多。
這院裡所有在意她的人,此刻都各有難處。她惟有自己。
她舉著燈籠,拖著虛軟的身軀,義無反顧向後山行去。
直到她的身影再看不見,院中陰暗處,出來個人影,異常燦亮的眸子裡,有淬著毒的光。
第70章 誰知女兒心
突如其來巨大的虛空感與恐懼; 讓慫人舒念寧本能的選擇了逃避。此時,她的恐懼更多是緣於自己的身份問題,不論怎樣; 她不是柳依曉。
她甚至已不知道自己是誰?“舒念寧”或者“於六”,俱是缺憾; 俱是迷惘。
似是而非,與己相關的三個名兒; 任是哪一個; 她都沒有底氣,但覺各個名不正言不順。她莫名穿越,莫名重生,莫名替嫁,一切都仿似偷來的,偷來的時光; 偷來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