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那個“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的意思。
又譬若你想的總是得不到,你不想的偏偏不請自來,好比若墨菲定律中:如果你擔心某種情況發生,那麼它就更有可能發生。。
所以她昨日的種種擔心,全部付諸現實,無一倖免。。。
前世她便吃夠了這類“貓和老鼠”般心理博弈的苦楚。。
自她記事起,幾乎沒有哪一次她做的“壞事”能瞞得過她家母上大人。。
那雙犀利得仿似洞悉一切的眼睛,那成胸在握的篤定表情,無往不利!
次次兵不血刃,便能取得全面的勝利。
她慫,從不做垂死掙扎,每每第一時刻,即放棄粉飾太平的念頭,坦白從寬~
說來,她這夫君也有這樣“高強”的本領~
唉,天生自有威儀的人,久居高位,那氣場可不就能秒殺了她這個小卒子。
晏逸初見她探頭探腦東張西望,模樣憨趣。
笑問她:“找什麼?”
“唔,沒有,沒有找什麼。”她這點小心思上不得檯面~
然後。。
屢試不爽的直勾勾視人吸睛大法,牢牢裹住了她的眼睛。
他一語不發,似笑非笑定定瞧她。可她知道,她不回答清楚,他能陪她耗到宇宙的洪荒。。
她就是知道,一定會是那樣的結果。
這是她前世多年“革命”總結到的“血淚”教訓。唉,她怎麼又給自己找了個“媽”!
他真乃盡得真傳,不對不對,他是古人,論年紀可是大了不知她母親多少歲。擱現代人眼裡,他可是貨真價實的“老祖宗”!
可要說母親將他這套,已玩得爐火純青的緊迫盯人戰術,發揚光大,好像也不得勁。。
某種角度,論起輩分,他可是她母上大人的“女婿”,是正正經經的晚輩。
唉呀呀,亂套了!她這一穿不打緊,輩分還真不好排了。。。
好吧!
她認命!!
“吳嬤嬤。”她不甘不願答道。
晏逸初眸子閃了閃,他猜得沒錯。
“找她幹嘛?”他好奇問。
“也沒啥,今天起得不是還早嘛。”她悶悶道。
晏逸初恍然!
他微俯身扶住她雙肩,眼裡全是跳動的笑意。
“小傻子!”他親暱的捏她的臉。
“喜歡吳嬤嬤麼?”他問。語氣變得疏懶。
“不喜歡。”她答得老實。沉浸在掃興的思緒裡,絲毫沒深想她這回答有多麼可疑。。
有多不合邏輯!
“很好!我也不喜歡。”他狀若玩笑般說道。
“為什麼?”她亦好奇。
“因為你不喜歡啊!你不喜歡的人,我也不會喜歡。”他面色一整,答得乾脆。
“你以後不會再見到她了。”他接道。語氣雲淡風輕。
舒念寧大驚,疑惑的望著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既然我們都不喜歡,何必讓她在跟前礙眼。”
“那她去哪了?你把她,把她,”她說不下去,心裡感覺到惶惑。
他眼眸深深注視著她,她逃避的垂下眼瞼。
半晌,他的聲音響起,口氣平和:“放心吧,她沒事。她年紀也大了,我讓人安排她去了下面的莊子養老。”
聞言,舒念寧安心落意下來。她還怕是他瞧出了什麼端倪來。
他摸摸她的臉,溫聲道:“走吧,起了個大早,要耽擱遲了,就不划算了。”
清晨的晏府就是個天然氧吧啊!空氣清新得令人心曠神怡。舒念寧覺得生活在這裡的人們,都會青春常駐,延年益壽~
這就跟那現代社會,名流們的休養度假之所一樣一樣啊!忒養生~
睡足了,精神好,走起路來比之昨日輕鬆多了,她自覺身子都輕盈不少,竟不覺疲憊。
到了怡園,意外發現那梅萍到得比他們更早。。
兩廂見禮後,一起用了早飯。
吃罷早膳,例行公事般聊了聊家常。舒念寧秉性少說話原則,只鼓起勇氣,眼睛望著晏母,面帶微笑,恭聽晏母的談話。
對兒媳今天的表現,晏母面色稍霽。對她的態度明顯比昨日要來得和緩。
舒念寧心內吐著舌頭。唉,真正人生一齣戲,進退得宜全靠演技。。
末了,晏逸初對母親說要帶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