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等我應付了這差事再說。”
王氏點點頭:“若是有麻煩,便讓人來找我。”
婉盈應了,重新上了妝換了衣衫,這才叫上白鷺幾個去了前廳見客。
“梅老夫人可真是稀客。”婉盈看著一臉傲氣的梅老夫人和她身後低眉順眼的幾個梅家夫人,視線在梅家六夫人臉上一掃而過,臉上笑意加深。
梅老夫人強忍怒氣道:“季夫人說笑了,老身之前身子一直不太爽利,倒是沒能來拜見夫人。”
婉盈道:“之前倒是不曾聽說,老夫人現下可是好了?”
梅老夫人憋氣:“可不是大好了。”現在這個時候,不好也得好了。
婉盈端起茶,也不與她們逶迤,直言道:“不知老夫人這次前來有何指教,畢竟除了六夫人,其他的我倒是都沒見過呢。”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突然待了這麼多人來,傻子也知道這是有事兒了。
梅老夫人掃了其中一人一眼,後者立刻起身撲倒在地,嘴上悲慼戚喊道:“求夫人救救我吧。”
婉盈眼皮一跳,眉宇間就帶了不滿,白鷺和黃鸝早就過去,硬生生的把跪在地上的婦人給託了起來,看的婉盈十分滿意。
“夫人……”那婦人軟軟的立在一旁,淚水漣漣的看著婉盈。
婉盈壓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老身那不爭氣的老二家的,”梅老夫人道:“老身家的老二前些日子被無辜牽扯進臨安貪墨案裡,老身實在是無法,只能帶著這幾個不爭氣的來求夫人,只望夫人能高抬貴手,幫梅家一把,梅家上下感激不盡。”說著,就拿著帕子抹起了眼淚,幾個媳婦急忙上前勸說,各個都傷心的不得了。
婉盈只淡淡看著,並不搭話,梅家眾人見婉盈如此,也只能收了並不怎麼誠心的淚珠,怏怏的閉了嘴。
“先不說其他的,只是我家大人只是個小小縣令,哪裡能說得上話?”婉盈十分真誠的道:“再說這臨安府發生的事情與我家大人實在是扯不上什麼關係,您就這麼找了來,可是找錯了人了。”
見婉盈就這麼幹脆利落的拒絕,梅老夫人急了:“人人皆知這事與季大人有關,夫人又何必這麼說?”
“這也只是傳聞而已。”婉盈很淡定,“再者說,我只是個後院小婦人,向來不干涉大人的事情,老夫人來找我,可真是找錯了人了。”
梅老夫人憤而起身:“夫人這是打算袖手旁觀了?”
婉盈也冷下臉,不留情面道:“我一個小婦人自然幫不得梅家這百年大族,您也未必看得上我們,我這又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見梅老夫人身後的幾個媳婦都是氣的不行,她哼了一聲:“梅家家大業大,幾位夫人也各個都是不俗,還是別看著我這一個小小的縣令夫人了吧。”
“來人,送客。”
且不說梅家人如何的生氣,不客氣的與梅家徹底撕破臉的婉盈也沒了好心情,王氏見她如此,便知情識趣的領著兩個姑娘告退了,婉盈挽留不住,只得與她們約好下次再聚。
“姑娘,您之前可是沒看見,那梅家老夫人出去的路上臉都黑的跟抹了墨汁似的,臨上馬車的時候還險些踩空跌一跤呢。”送客回來的黃鸝嘰嘰喳喳的,小鼻子翹得很。
婉盈但笑不語,只聽著黃鸝脆生生的和她說著事兒,心裡也漸漸沉了下來。
到了晚上,婉盈便把今日裡的事情說給了季文衍聽,後者聽了臉上帶了笑意:“真是沒想到,我家夫人竟也有這麼兇悍的時候。”
婉盈白他一眼:“我知你厭惡梅家,說實話,我也不喜她們,只是梅家畢竟還有些家底,若是真的得罪狠了,這也怕是個大麻煩。”
季文衍道:“放心,梅家這幾代人裡一個出息的沒有,倒是有不少仗勢欺人的主,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一個日漸沒落的家族,是個人就能踩一腳。”
婉盈眯著眼看他:“你怎的這麼篤定?”
“因為你夫君我能夜觀天象,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是個了不得的神棍。”季文衍笑著捏了捏婉盈圓了不少的臉,起身去沐浴了。
婉盈鼓著嘴納罕,這人到底還藏著多少事兒,他和梅家之間,到底是有什麼不得了的恩怨?
自那日與梅家不歡而散之後,婉盈並沒有把過多的心思放在外面的事情上,那些個亂七八糟都是男人們的事情,她該做的,就是好好陪著兩個小妞妞。
兩個小妞妞已經三個月了,身量長了不少,性子也顯了出來,大妞吉祥是個愛動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