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幾分醉醺醺的。
寺人見狀趕緊將旁邊的酒樽抬走,楚王喝得有些醉了,那些絲竹之樂聽在耳裡就有幾分吵。他讓樂工退下,宮室內留下公子元。
“子元,你說女子哪裡來的那麼大脾氣?”楚王一隻手扶在漆案上,抬起頭醉眼朦朧的就去問公子元。
公子元原本想要去勸說楚王去休息,話語還沒到嘴邊上就聽到楚王問這麼一句。
“國君?”公子元面色古怪,仔仔細細瞧了楚王幾眼,“後寢之中,哪個女子敢有這麼大的脾氣?”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也猜到了幾分,整個後寢還能有誰脾氣大的。
“還有誰!”楚王一揚手,寬大的袖子帶起了一邊放置在空酒樽裡的長杓,長杓被帶出樽外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寡人不過是斥責了她一句,她……她……”楚王終於還是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來,當著另外一個男人說自己妻子的壞話,楚王還是做不出來,他停了幾次將話吞了回去。
“國君,臣還未曾娶妻呢。”公子元哪裡不明白楚王的心思,他趕緊給自己一個臺階下。既然他未曾娶妻,自然楚王問的那些他也一概不知。
“未曾娶妻,難道還沒有在雲夢澤和幾個女子相好過麼?”楚王雖然喝醉了但不代表好糊弄。貴族們每次跟著他去雲夢澤,哪個會是真的老老實實一個女子都不招惹的?
對著女子不僅僅是有權勢,還得年輕有武力,能討得她們歡心,不然不願意就不願意,難不成還能動強?
“這……”公子元被楚王逼著說這些事,不禁臉上又紅了起來,他咳嗽一聲,“女子嘛難免會有些脾性,不過大多數放在一邊不理睬,時間一長,脾性自然也會慢慢軟下來了。”
他這話說的有些心虛,身為楚國公子,即使沒有娶正妻,但是公子元的宮邸中還是有一些女子。那些女子都是一個勁的服侍他,哪裡敢給他半點臉色看?對於怎麼哄女子開顏一笑,公子元自己都是沒多少經驗,哪裡能夠教給楚王什麼。
楚王聽到公子元這麼說,心下越發煩躁,他原本想的和公子元一樣,陳妤發脾氣就冷她一會,等到時間長了她自然也會知道自己錯了,可是到如今他都沒有見著陳妤有服軟的樣子。
“若真是這樣,那就好了。”楚王道。
公子元聽了,面色更加古怪。他回想起以前陳妤還不是君夫人的時候,她在車上隨意的一回眸,他見著整個人都恨不得跟在她後面。
他尚且如此,也難怪國君也會被她迷得暈頭轉向。
“國君不必擔心,”公子元道,“這不管甚麼人,發怒只是一時之間的事,哪裡會長久的氣下去?”
楚王沒有明說是和夫人吵架,那麼公子元也就睜著眼當做聽不明白。
“你說的也是。”楚王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公子元垂下頭去飲酒,觴中的酒液帶著些許辛辣,不像平日裡喝的酒是甜的,讓他有些許不適應。
楚王能夠天天看到仲媯,他眼下卻是連仲媯的邊都摸不到。
龜尹占卜的出征時日很快就到了,出征前按理是要舉行祭祀鬼神祈求庇護的儀式。公室幾乎都要參與,就是武夫人鄧曼和君夫人也不例外。
陳妤在自己的宮室中生了幾天氣,楚王這次也真的不像以前來哄她。她知道男人沒娶老婆之前都是花言巧語一個勁的說,一副恨不得心都挖給女友的樣子。等到一旦結婚了,人娶回來了,就開始不管事了。
原來不管古今都是一樣的。
她憤憤了一會,拉下臉去和楚王求和做不到,但是將自己氣個半死什麼的也不願意,乾脆放平心態,到處去走走看看,渚宮大的很,風景也很好看,而且她還會時不時的去見見武夫人鄧曼。
鄧曼對所有人都顯得不那麼熱情,陳妤是她的兒媳,不好真的把鄧曼完全放在一邊,時不時就去看看她,等到她露出疲憊的樣子後,她就告辭出來。
這次鄧曼和陳妤說了幾句話後,鄧曼抬頭笑著看這個新婦,“你最近是不是和國君有甚麼爭吵之事?”
陳妤心下一咯噔,不知道誰竟然在鄧曼面前說這個,“妾和國君……”
“年少的人,脾氣正大。”鄧曼擺了擺手,不讓陳妤說下去,“貲雖然是國君,但他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他脾氣是怎麼樣的。你又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和你有些許爭吵,實在太正常不過。”
陳妤還想著怎麼在鄧曼面前搪塞過去,沒想到鄧曼卻已經將話說明,她頓時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