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到她前面,幾個大跨步就出了房門。
他又穿上了兜帽衫,一路往下也沒說話,下顎線隱隱繃緊,肩線又佝僂起來,幾乎算是最差的護花使者,但劉瑕跟在他身後,卻有點嘴角上翹的衝動。
二樓的燈還是黑的,轉過一個彎,劉瑕的眉毛挑起來了:一樓會客廳也正在往外出人,董事長沈鴻,幾個沈家第二代,沈鑠……都擠在小客廳門口,又讓開一條道,護衛著老先生出來。
見到沈欽,所有人都很詫異,沈鴻的眼睛第一次瞪圓了,沈大姑姑、沈三叔……就連老先生,表情都有明顯變化。
但沈欽誰也沒搭理,他的眼神根本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劉瑕忽然發現,沈老先生把他學得很像,老先生第一次出場時那目中無人的態度,和沈欽現在根本是一模一樣。
而除了他自己以外,沈家上下,居然沒有第二人能做出這樣簡單的聯想,把他的病態,和沈欽聯絡起來。
她沒有多回味這個心得,只是衝老先生點點頭,“老先生。”
“下次來,多坐會。”老先生當然不像保姆,一下就親熱成一家人了,他的語氣很矜持,但濃濃的欣賞藏不住。“今天等了你一下午。”
這番話,又如一塊鵝卵石,激起千重浪,劉瑕的眼神在所有人臉上掠過,把這些五味雜陳都記在心底——但來不及分析,只是匆匆一笑,轉過頭去追趕沈欽的步伐。
心底卻是嘆口氣:這句話以後,恐怕更多沈家人的生命軌跡,將要和她發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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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4號別墅走到小區大門口,步行大約是15分鐘,這15分鐘的路,沈欽一直都沒有說話。
但他的腳步不是一直都那麼著急的,離開別墅兩百米之後——當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