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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妃卻搖搖頭,回道:“你是我從家裡帶來的陪嫁丫頭,如今是王府裡面的管事姑姑,這樣的話豈能從你嘴裡說出來?況且我跟你說心裡話,嫁進王府就是把商家跟王府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王爺若是有個差池,不僅王府會有大難,而且肯定會累及到商家。這些人都是我的骨肉至親,那場面連想都不敢想。
自從我嫁進王府,王爺一直對我敬重有加。不管那幾個姬妾怎麼背地裡折騰,側妃如何使勁手段妄想要壓制我一頭,王爺始終把打理內宅的大權交給我一個人。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商家的姑娘,最重要的是王爺看中我的能力。那幾個妖精只會在勾引爺們上動腦筋,王爺心裡明鏡一般,我從未把她們放在眼裡!”
別看睿王妃長相偏英氣,心思卻是大氣中帶著細膩。她換了件衣裳,帶著宮女往中殿後面去了。
到了皇后的宮中,皇后正在看書喝茶。她看見王妃進來,放下手中的書笑著說道:“本宮正無聊想找人說話,想要打發人去請你過來,又怕你早早睡下只好作罷。”
“王爺被皇上傳召過去尚未回來,臣妾便想到娘娘一定還沒有就寢,果然遠遠就瞧見屋子裡有燈光。臣妾冒昧打擾,還請娘娘恕罪。”
“這話就說遠了。”皇后笑著吩咐人去泡壺新茶過來,“你知道本宮有認床的毛病,躺下也是睡不著。你能過來陪本宮說話正好,求之不得。”
“不如把茶水換成**,讓她們用文火慢慢熬,最好熬出奶皮子。”
“好!就依你的意思。”皇后也怕茶水喝多了越發的睡不著,換成牛奶還好些。
她們妯娌感情一直不錯,只是皇后是朱家嫡女,從小到大接受嚴格的正統儒家教育,舉手投足都有一定的標準,而且絕對不會有半點差錯;相反,睿王妃出身尚武的商家,打小跟男孩子一般教養,從會走路開始就舞刀弄槍。她們從性格到生長環境迥然不同,卻因為嫁給了兄弟,這才成了妯娌。
皇家規矩一直很多,這些相對於皇后而言不算什麼大事,可對於生性活潑多動的王妃來說卻是頭疼的事情。皇后明裡暗裡幫了王妃不少,隨著嫁進王府年頭越來越長,王妃的性子漸漸內斂,她心底對於皇后是感激的。
“本來臣妾想要招呼平南王妃一起過來,可是想著她肯定忙著跟兒子親近,這才一個人過來了。”王妃坐在皇后下首。
“小姑子最不愛湊這種熱鬧,只是今年她兒子從漠北過來參加秋獵,她才跟著平南王一起來了。同樣身為母親,倒是能體會她的心情。若不是因為亦兒淘氣,那孩子也不會被連累發落到漠北去。雖說小姑子嘴上、心裡都不曾埋怨,可本宮卻過不去自己心裡這關。漠北是苦寒之地,況且軍中生活甚是辛苦,那孩子可吃了大苦頭了。別說是小姑子,就連本宮都覺得心疼啊。”
二人說得
”
二人說得自然是郝連玦的母妃,這次郝連玦代表漠北來參加秋獵,她思兒心切不顧身體虛弱跟了過來。
“娘娘不用自責,二皇子不也被皇上責罰了嘛。”王妃趕忙勸慰著,“當初皇上本無意重罰,是世子自己選擇去漠北歷練,還發誓沒有建樹不回都城。這一二年,娘娘沒少在皇上跟前唸叨。皇上早就有意把世子調回來,可世子自己不願意。平南王也有意磨磨世子的稜角,想要讓他自己服軟。他們父子誰都不肯先退讓,反倒讓皇上做了惡人,更是不關娘娘的事。
不過臣妾聽說世子在漠北混得不錯,去年就做了先鋒。若是這次秋獵他能博得頭籌,恐怕還會被提拔。咱們皇室的子弟這麼多,能這般吃苦的還真是少見。人們常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依著臣妾看,連珏雖然不再是世子,以後的成就肯定要比做世子要高!”
“真是這樣就太好了!”皇后聞聽點點頭。
“臣妾可娘娘說點輕鬆高興的事。”王妃話鋒一轉,自然就講到了幼儀身上,當然也少不了韋汝,“雀兒這丫頭辦事糊塗的緊,怎麼能什麼人都帶過來?還打著商家丫頭的名號,倘若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臣妾已經把雀兒訓斥了一頓,明個兒一大早就讓她把人送出去。”
“你一向是急性子,肯定沒容雀兒好好解釋。這次可不是那孩子自作主張,而是走了母后的門路。再加上有亦兒在一旁幫襯,母后只能點頭答應下。金家那孩子又是宛常在的親妹子,母后樂得給這個恩典。而且她們得過皇上的封賞,自然是有這個資格。”皇后聽罷笑著解釋著。
宛常在如今可是太后跟前得寵的人,她性子柔和不多話,不生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