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君洛暉都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這時候的他眼裡心裡全部的心神都在這畫上面,心底的驚色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畫!”
這話是文景陽說的,而也就是文景陽的這聲音才把君洛暉的神喚了回來,故作平靜的君洛暉微笑著說道:“確實是好畫,山水勾勒得栩栩如生,連那碧波中泛舟的漁夫,用那寥寥幾筆都能讓人看出此人的年歲神采來。”
“這位公子說得好,此畫從著墨到勾勒,無一不是出自大師之手,只可惜我等卻不能知曉到底是何人所繪。”在君洛暉說完這話後在他身邊的一青年接過君洛暉的話頭這麼說道。
君洛暉聽到這人說的話後轉頭朝他看去,似乎那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就見對方朝他點了點頭,出於禮貌君洛暉同樣點頭回了一禮,卻沒曾想那人在笑了笑後走到他旁邊自顧自的接著說道:“幸會,在下子車玄,想來這位公子也是愛畫之人,不知兄臺可能從這話中看出些什麼來?”
聽到這青年的話,君洛暉心下微微一凜,更是帶起了些許戒備,不作聲色的君洛暉回問道:“哦?這畫裡難不成還有著什麼隱秘不成?”
“隱秘倒不至於,只不過應該是有什麼啞謎在裡邊,你瞧著書案邊圍著這麼多人,那可都是被這啞謎吸引過來的,這麼半天,似乎還沒有人能猜出這畫裡到底打的什麼啞謎。”青年輕笑了下後朝著書案邊上指了指說道。
在這子車玄正洋洋灑灑說著的時候,文景陽明顯的感覺到,在這人說這些話時,君洛暉情緒有些不對,儘管他隱藏得很好,這讓他不由的深看了君洛暉一眼,隨後同樣的再次把視線投向書案上的那幅山水畫裡,現在文景陽也好奇,這幅畫中所存在的迷到底是什麼。
片刻後文景陽感覺到手被抓住了,轉頭看去,就瞧見君洛暉朝他使了個眼色,心領神會的文景陽上前說道:“少爺,您該回去了,宣小姐怕是久等了。”
這藉口聽的君洛暉額角微微抽了抽,但他還是朝著那在他身邊一直喋喋不休的子車玄說道:“抱歉,我有些事先離開下。”說著這話時君洛暉的臉上是帶著些輕微的無奈。
直到他們兩人走遠君洛暉才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人是探子,好在你夠機靈。”
聽到君洛暉這話文景陽心底就是一驚,但馬上他就平復了心底的震驚,知曉現在不是說話的時間,只是一步不離的緊跟在君洛暉身後,兩人此時沒有回他們在這船上的房間,而是來到了宣雨所在的房間。
門後是宣雨一臉疑惑與不樂意的表情,但君洛暉哪裡會管她,帶著文景陽便往裡面走去,本來想要質問什麼的她剛想開口就看到進到她屋裡的兩人同時朝她看來,君洛暉的眼神是惡狠狠的,而文景陽的則是帶著些責怪,這讓她立刻想到了他的謊言,一時間反倒是讓她不敢說話了。
低著頭的宣雨以為會被說教,卻在等了半晌後沒有聽到教訓她的話,抬眼看去做在紅木桌邊的兩人此時正喝著茶水,雖然面上平靜,但宣雨明顯的感覺到似乎發生了什麼事情。
“陽春山怕是去不成了這次。”片刻後就聽見君洛暉開口說出這話,這話說得卻是極其小聲,加之窗外的波濤聲,距離遠一些的人連聽都聽不到。
而聽到的兩人裡也只有文景陽明白君洛暉的意思,這讓他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這是為何?”
君洛暉輕笑了聲,雖是笑,但卻能讓人明顯的感覺到他聲音裡的冰冷:“有些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以為我手上的是全部,沒曾想並不是,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讓他給拿全了,那作為爪牙的人就只能拔掉了。”
在場的兩人裡宣雨是聽的不明不白,而聽明白的文景陽心底是震驚的,似乎還有許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而這也讓他第一次認識到這皇宮裡那陰謀的深度,他所知的不過只是表面而已。
與此同時君洛暉用手在茶杯中沾了沾茶水,快速的在桌面上寫下了一行字,“上岸後你和宣雨兩人離開,帶著那傷者去河岸鎮留宿,不用再跟著了。”
看完這行字,文景陽立刻說道:“不行!”
但君洛暉卻不聽他的,只見他轉頭找宣雨說道:“你不是想讓景陽離我遠些麼,給你機會,下了船綁也給我把他綁走,如何?”
雖然宣雨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聽君洛暉的話便知道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所以聽到君洛暉這麼坦白的朝她這麼說時,她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行,包我身上”
不說能讓君洛暉離文景陽遠點正和她心意,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