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陽倒是真的與申淮聊得愉快了,申淮年歲與文景陽相差不多,但見識卻也是同樣不少。
“怎麼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過,偏偏要進宮當御醫?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因為一個下午的聊天,讓文景陽對申淮有些熟悉了,這會兒說出的話倒是隨意了許多。
正在搗鼓著不知是什麼藥的申淮聽到文景陽這麼問時手中的藥勺都停了下,然後才聽到他回道:“好藥材都進宮了,我要是不進宮,我去哪找好藥材去。”
這話聽在文景陽耳裡他就知道申淮沒說實話,但每人都有難言之隱,既然人家不想說他也不問,轉了個話題問道:“今天這傷患是江家人吧?為什麼找江家大少卻要你師兄來?”
這次申淮的回答快了許多,聲音裡還有著笑意,”因為江大少老跟在我師兄後面,我師兄去哪他就去哪,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趕都趕不走,讓他離開我師兄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請我師兄過來,這樣江大少自燃就會跟著出現了。〃這話聽得文景陽就是一愣,琢磨了半夭才琢磨出了味道,有些不確定的說:”你師兄和江大少是……”
第二九回
接過文景陽沒說出來的詞,申淮毫不介意的說道:“就是夫夫嘛,我就鬧不明白,師兄怎麼會看上江大少這花心貨,不過好在最近幾年江大少倒是隻鍾情於我師兄,當年還真是讓不少人驚訝不已呢。”
這坦白的發言讓文景陽心潮再次被攪動了一下,心裡也不知道想著什麼,又似乎什麼都沒想,而在他沉默期間申淮語出驚人的說道:“我看著少爺似乎有著江大少的趨勢,景陽你如何做到的?”
“哈?”完全不能理解申淮的話是什麼意思,而沒等他細想馬車已經停了下來,而申淮也把藥盅裡的藥粉給收了起來,挑開窗簾看了下後說道:“看來今晚要在這投宿了,走吧,和我把這人扛下車。”
聽著申淮這話,文景陽也沒心思去想申淮剛才那不明不白的話了,與申淮兩人把傷患放到木板上後抗了下去,下了扯後把那人放到了一邊,直到這時文景陽才能好好的看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鎮,但此時小鎮卻格外的熱鬧,似乎鎮上正在舉行著什麼慶典,在客棧門口站了小會兒後就有夥計出來招呼他們進去,邊往裡走文景陽還在想著待會兒也不知有沒有機會出去走走,但也只是想想,他現在的身份可是侍衛。
進了客棧後很快他們便開始用晚膳,文景陽和暗鱗與其他兩人做一桌子,晚餐很簡單,比之宮裡的山珍海味要差多了,但文景陽卻吃的別有一番風味,食用好晚膳,文景陽提起包袱就想跟著暗鱗一路回房,但馬上他就聽到有人叫了他的名字。
“敬揚,今晚你和鱗在少爺房裡警戒。”侍衛首領在叫住文景陽的化名後這麼朝文景陽說道,他其實個人對文景陽和鱗很陌生,但少爺的吩咐他只需聽就是了。
文景陽停了這話就是一愣,但他馬上就應了聲是,雖然心裡有些納悶,君洛暉不是和林宓兒一起麼,他在房裡不大好吧?
直到和暗鱗兩人來到君洛暉的住房文景陽才發現,房裡並沒有林宓兒,在昏暗的燭火中君洛暉正坐在桌邊品著茶水。
見到君洛暉文景陽就想行禮,但馬上就被發現他來而朝他走來的君洛暉給阻止了,就聽君洛暉說道:“就我們兩人的時候,不必多禮。”邊說著邊抓著文景陽的手臂,讓文景陽那想要行禮的架勢也做不下去了。
這會兒文景陽才發現房裡就剩他與君洛暉兩人,而那與他一同前來的暗鱗如今早已不見了蹤影。
似瞧出文景陽的疑惑,君洛暉拉著文景陽坐到椅子上後才說道:“暗鱗是我的暗衛,他這麼一個人,就能代替其他所有侍衛了。”
聽了君洛暉的解釋,文景陽點了點頭,然後想起了什麼,文景陽才抬頭看向君洛暉,但那問出的話卻在看到君洛暉臉上的表情時卡在了喉嚨裡,只因為君洛暉此時的表情溫柔得簡直可以滴出水來。
這樣的表情連帶著近日的種種,一個念頭在文景陽心裡冒起,但馬上便被他壓下去了,避開了君洛暉的視線,文景陽才把他剛才的問題問了出來:“少爺怎麼沒和夫人在一起?”
瞧著文景陽避開的樣子,君洛暉不憂反喜,只因為這避開的動作應該是感覺到什麼了,能意識到自己的感情這對他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雖然心裡高興但君洛暉沒有得寸進尺,他可不想真把人給嚇跑了,只見他正色的道:“多虧了景陽你的神機妙算,如今林宓兒與林如宜正同住一房,估摸著這段旅程她們倆會一直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