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的是一位文質儒雅的翩翩佳公子。
他耐心的聽完了朵兒的話,扭頭忘了眼身後靜默的三弟,便對著莫蓮萱這邊笑著點了點頭,又從懷裡抓了樣什麼東西給了朵兒,微笑著說了句什麼。
莫蓮萱只看回到自己車邊,小臉興奮的通紅,雙眼冒光的朵兒,便知道,自家二哥定是給了這個貪財的丫頭,極好的好東西了。
果不其然,到了二門換轎的時候,朵兒跟在一邊,獻寶似得將莫啟飛剛賞她的,純金小老虎拿給莫蓮萱看,莫蓮萱看著這玩意雖不大,上下都拴著墨綠的錦穗,的確是非常的精緻。
她猜到怕是哪位貴人給的賞,向來不將銀錢放在心上的莫啟非,這便順手給了朵兒了,倒是哄得這丫頭如此的開心。
她笑著言道:“算你運氣好,二哥最是個手大的,這般好的物件也順手給了你,可見你是個有福的。”
朵兒笑著直點頭,耐不住實在太興奮了,又跑去給右邊扶轎的胡媽媽瞧,旁人見她年紀小,又長的花朵一般,都不好苛責與她,還是紫菱瞧著不像,說了她兩句。這才乖乖不鬧騰了。
不一時便到了冷老夫人的正院,松齡院。莫蓮萱下轎一瞧,嘴角彎起,這裡還是記憶中的模樣,因著冷家買地買的早,所以花錢不多,還十分的寬展,因此這主屋也建的很是寬大,光是院門便頂了莫家欣榮園的一個半還要多,特赦的五間正屋更是飛簷走壁。好不大氣。
冷老爺子總覺得自己就是一員虎將。私下裡也最是愛虎。他的書房莫蓮萱曾經溜進去瞧過,所有的花紋皆是虎紋,就連西屋的臨窗大炕上,都鋪著一整張的白虎皮。十分的稀罕金貴,聽說還是聖上御賜的呢。
因此他們家屋脊上蹲得鎮宅獸,也皆是各式各樣的石虎,明明已經是後院了,卻還是不見脂粉氣,大氣磅礴,就是冷將軍府最好的詮釋。
屋外的臺磯上,站著七八個穿紅著綠的小丫頭,笑意妍妍的給諸位夫人小姐掀簾子。自然也是少不了得賞錢的。
冷老夫人的屋裡,東西兩角燃著各燃這一個銅鼎,屋裡的溫度倒是不熱的過分,眾位夫人小姐,俱在丫鬟們的伺候下。去了斗篷或是大氅,只是穿著內裡的襖裙,並未再加大襖。
莫蓮萱覺得不冷,想了想,便把外面的水藍色狐毛織錦坎肩也脫了,只穿了一件水藍色寶相花紋的織錦短襖,下身卻是穿了條珍珠白繡桃花的彩繡綾裙。
這條裙子上繡的桃花倒與尋常的大不相同,用色大膽,繡工精湛,整個綾裙右下襬都是活靈活現,由淺粉至桃紅的嬌媚桃花,將彩繡綾裙的彩繡二字,體現的是淋漓盡致,十分的奪目。
果然,莫蓮萱剛把坎肩脫了,就聽得自己表妹冷佩蘭嬌聲嚷道:“孃親,您快瞧,表姐的裙子好生漂亮,那叢桃花竟像是活的呢,我也好想要啊,孃親~~。”
她這一嚷,眾人的目光都往莫蓮萱的裙子上看來,旁人俱是誇讚羨慕,都是說莫蓮萱的裙子著實好瞧的緊,只有莫三夫人先是一怔,覺得好生眼熟,這桃花竟像似在哪裡見過,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也只得是搖搖頭罷了,她倒也不屑上杆子的奉承莫蓮萱,只是坐在黃梨木套大紅椅套的官帽椅上喝茶。
莫蓮嬌倒只是看了眼後,便握緊了帕子,暗恨莫蓮萱走到哪裡都要出風頭,真真的好生輕浮,一點都不知道大家貴秀是要端莊的嗎?
只有她們倆身後站著服侍的張媽媽,心裡如同打鼓,額角生汗,雙腿在秋香色撒花棉裙裡是瑟瑟發抖。
心裡暗暗後悔道:“我當日怎麼就傻了,自己巴巴的個送上去這麼個把柄?今日大小姐特特的穿了我繡的裙子來,莫非是示意我做些什麼?我現在才是夾在中間,兩邊為難,大小姐啊大小姐,奴婢本就在三房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做人,您這還要逼著奴婢做什麼啊?”
莫蓮萱今日這裙子本就是穿給張媽媽看的,想到近幾個月,三房裡明裡暗裡的生事,怕是都離不了這位張媽媽的手筆,她可絕計不是位老實的主,上次的事情怕是讓她將莫三夫人母女的嘴臉,看得一清二楚了,這心裡早就應該有了想法了,自己不過是給她一個將想法付諸實現的藉口罷了。
估計要不了多久,這位張媽媽就會心甘情願的與自己開始合作了,不過莫蓮萱心裡給她開出的價碼也不低,張媽媽能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情,無非是為了自己的一雙子女過的好些。
可按照三房那一家子的心思,越是要用張媽媽,越是要把她一家子都攥在手心裡,但是莫蓮萱就不同,她願意將來給張媽媽的兩個孩子除了奴籍,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