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這裡到有兩個法子,一個法子是我去請全叔幫忙,就是我們鎮北侯府的大管家,他一向在京裡交遊廣闊,別看是個武夫,卻偏能得了許多才子名仕的青眼,請他找一個善畫有名的人來,倒也不難。”
“另一個法子就是,我剛剛才知道,原來雲衣坊的老闆與我祖父是老友,小時候便在西北結識了,雲家乃是京裡四大皇商之一,宮裡用的各色錦緞可全是他們家的貨,而這給布匹設計花色,原本就有畫師,請他們幫個忙也是可以的。”
“現在可就看你如何選擇了,請名仕來畫必定是要價高,說出去是好聽些,要是請個畫師自然是要便宜很多的,甚至還可以咱們自家請一位來,給咱們家弄個初稿。這也是很便宜的事情。”
莫飛霞本來那可是越說月沒有底氣,越說越覺得自己異想天開,竟想請廉王府的世孫來幫自己家的鋪子畫畫。她在心裡暗暗懊悔:“今天瞧見主子人好,老毛病就又犯了。總想將心裡的想法全盤托出,不加一絲的保留,卻壓根沒想合適不合適,應當不應當了,結果,唉,怕是要被訓斥了呢。”
可這會子莫蓮萱不但沒有訓斥她。反而還好聲好氣的同她分講則個,雖說是拒了世孫畫畫的爛主意,但卻還是幫著自己出了兩個主意,就眼前來看。顯然是第二個辦法更能實用些,等以後鋪子慢慢做起來了,再請些才子名士來,也不怕人家要價高了。
想到這些,莫飛霞便笑著言道:“剛才是婢子僭越了。實實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還請大小姐看在婢子今高興的太過,難免失了分寸的面上,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至於這兩個法子,婢子瞧著。大小姐說的第二個法子那是極好的,又實在又便宜,一舉兩得,可就是不知道,在拜訪雲衣坊掌櫃的這件事兒上,婢子該怎麼做呢?”
莫蓮萱見她知錯就改,態度很是端正,心裡也舒坦的緊,便將剛就已經想好的事兒對她細細言道:“你明日不妨備四樣小禮,再將咱家的脂粉帶上幾樣,去哪雲衣坊求見雲掌櫃,直說是莫家大小姐使你來的便是,到時你將你心中所想,儘可悉數告訴與他。”
“他可是個老生意場的高手了,隨意指點你幾下,都夠你受用不盡的,我剛才本想跟他提提你的,但又想到不知道你可願意,所以便過來先同你通通氣的。”
莫飛霞聞言低頭思量,過了會便抬頭言道:“大小姐,咱家這件鋪子,後面站的是誰,怕是早晚要讓人知道的,咱們家若是一直小打小鬧,只撿那雲家不要的生意來做,那他們是不會在意咱們這小魚小蝦的。
“可一旦咱家的生意做得好,做的大,那可以就觸及了人家的利益,怕是少不得要拼家世比後臺的了,所以婢子先去拜訪雲掌櫃的,給咱家拉個同盟,也不是壞事,倒是件大大的好事兒呢,婢子覺得還是非走一趟不可的。”
“婢子明日便按照您的意思辦,只是,您剛見過雲掌櫃的,能跟婢子說說他的為人處世,脾性習慣嗎?這稍微瞭解瞭解他,明日見面也能更順遂些。”
莫蓮萱暗贊這姑娘思慮周全,笑盈盈的對著她招招手,兩人一起坐著,小聲的說著什麼。
良久之後,從尋香苑出來的莫蓮萱,臉上的笑容明媚,覺得天空碧藍,白雲飄蕩,真是美麗的很,她身後的紫鳶和朵兒,都是手裡捧著東西,這既然說了是要給家裡人帶禮物的,自然不能空手而回,更何況以前不知道倒也罷了,現今自然是隻能用自家的脂粉了,要給自己家捧場那。
不過她往前行了沒幾步,便見蘭青跟一個穿碧水清的丫鬟一同行來,到跟前先給她行了禮,這才笑著言道:“婢子正要去尋香苑請大小姐,可巧大小姐您就出來了,咱家二夫人已經選好衣裙樣子,現今已是去了天金祥裡等您了,婢子這便伺候您過去吧?”
莫蓮萱笑著點了點頭,扭臉吩咐紫鳶與朵兒先將手裡的物件放去車上,再過來伺候,這才隨著蘭青往天金祥而去,她在心裡暗想:“還好二嬸孃最是個講究不過的了,這選衣裙樣式,選的極是細發,恐怕就連花兒的顏色,也是要認真比較的,瞧瞧那個顏色更配才定的下來,因此才堪堪的選了這半天,要不然我還真是與莫飛霞說不完呢。”
想到自家兄長給自己尋得這麼個能行有衝勁的掌櫃,她更是覺得,還是自家的兄長最是貼心不過了,而且兄長曾在信中,略提過莫凌山與莫飛霞的事情,雖是因著妹妹的年紀小不好多說,但話裡的意思,還是讓她幫著尋一個好人家,將莫飛霞嫁了,這才好一了百了。
可他卻不知道莫蓮萱的皮囊是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