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得了姚智的一句‘大有所獲’,莫啟雲覺著這句話真心順耳,也不忙著催促姚智細細講來,卻是笑著端起茶盞,愜意的品起了茶。
這番淡然的做派,倒是瞧的姚智心中歡喜,莫啟雲越是能沉得住氣,就說明他越出色,而莫啟雲越是出色,就說明姚智他有眼光!
因此上他對莫啟雲可就更加的滿意了,越發的在心裡有些小得意。
這會屋裡也就他們倆人,姚智情知莫啟雲心中必定沒有面上表現的這般淡定,也不多耽擱。
開口便言道:“今日下晌,瞧著那老人家的精神好了些,屬下就問了他金條的事情,卻原來這些金條,都是聖上的私庫流出來的,但是這老兒卻不是皇宮中人,他是一名金匠,被徵召去皇陵,為聖上的陵墓打造陪葬物件的。”
“這種金條他曾經見過一次,因為和平時用的都不一樣,成色又要純的多,所以很是好奇,但卻深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那是半點不敢多問。”
“但是他兒子當時年少,總喜歡瞎打聽,雖然被他警告了,卻還是揹著他用一壺酒,兩斤牛肉打聽出了點內幕,原來是南邊運來的金條,在路上遇到發大水,生生的耽擱了。”
“這聖上便先從自己的私庫裡勻出了一批金子,這是不想耽誤了鑄造鎮墓神像,等南邊的金子到了,再收回私庫也就是了,這便是為什麼會有一批金子,和往常用的不一樣的原因了!”
莫啟雲望著說道這裡便停下飲茶的姚智,心中幾番翻轉,終究是沉聲言道:“不會是聖上做的,他不會用自己的金子,去買自己臣子全家的性命!”
“要知道,父親陣亡,損失最大的卻是皇家!那一年若不是我和四叔,千里奔襲劫掠了切克臺,那聖上要出的可不就是這兩箱金條了!他卻是要大大的出血了!”
姚智贊成的點了點頭,接著言道:“在下也是想了一路,這金條的來歷十分的古怪,您不妨想想,聖上的私庫鮮少有人知道,就算知道了,卻也沒有見過的,是以,咱們才會拿著東西,尋不到主家。”
“據那位老人家所言,這一批私庫裡出來的金子,上面未有任何的篆刻留字,真是比金樓,錢莊裡流通的,還要簡單,但只一樣,純度非常高!”
“屬下倒是想著,聖上乃是天下之掌權者,本就是至尊所在,他的東西原本也就不需要再加印記,說白了,這全天下的金子都是他的,又何須有記?”
“是以從這點上看,這位老人家並沒有撒謊,這金條,必定和他所說的是同一批。”
姚智這話分析的十分精到,且還話有所指,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卻是已經很明白了。
莫啟雲略一思付之後,反問姚智道:“先生的意思是說,是有人用自己府中的金條,調換了聖上送去皇陵的金條?這樣一來,他自己那些帶有印記的金條全被融化,無跡可查,而我們就算查,卻也只能查到聖上這裡作罷!此人真是好算計!心思如此深沉狡詐,真真讓人要為他大讚一聲好了!”
莫啟雲這說話的口氣十分陰冷,說是囋好,可其實那眼神,怕是想將如此陰毒之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才是真的!
姚智心中暗暗嘆氣,想著:“怕是也只有這般狡詐的人,才能將莫逸臣這樣的人傑,至置於死地!”
他想了想,便和莫啟雲商議道:“只是這樣一來,局面便有些撲朔迷離了,這有能力去皇陵中換出金子的人,雖然不多,但也不會少,還要看誰家與咱們家有積怨,這還得要一一排查才行啊。”
“將軍,依在下看,以前您瞞著老侯爺自己調查,這是怕萬一查不出來,白讓老人家失望不說,難免還讓他心中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被撕扯開來,心中悲痛懊惱,對身體大大的不好。”
“可現在,咱們查到這一步,卻是不能再隱瞞下去了,我看,還是早早和老侯爺通個氣,他老人家那可是人精中的人精,有他幫著咱們,怕是還要查出來的快些!”
莫啟雲心中也是這樣想的,見姚智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也不再遲疑,這會的時辰不算太晚,要是莫老侯爺在府內,現在就去倒也無妨。
莫啟雲揚聲喚道:“莫平,你讓人速速去靜心齋瞧瞧,看看老侯爺在府中沒有,要是不在就去尋全管家,跟他說一聲,就說我有事情要與祖父言講,請他安排下。”
莫平趕緊出門就喊小廝,過了會,就見莫全的兒子莫永志親自來請,他是恭敬有加的對莫啟雲言道:“大公子,咱家老侯爺本在內院,知道您有事要說,這會已經更衣出來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