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新增樂屍油的香水,怎麼可能不貴呢?”
這話說完,賀雲蘭沉默片刻,隨即一臉驚悚,她雙目瞪大,大受刺激,不敢相信地盯著楚辭,一直搖頭道:
“不!不可能的!屍屍……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呢?怎麼可能……”
楚辭勾了勾唇,眸色驟冷,是啊,她也想知道,在這個法制社會,這調香師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
當晚,賀雲蘭把孩子送去了父母家,自己一個人待在家裡,到了晚上,她特別害怕,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子,便不得不和往常一樣睡覺,很快,她又開始做夢,這一次,那個喜婆又來了。
“昨天拜堂沒拜完,今天我們繼續……”
“不要!不要!”賀雲蘭一直掙扎,然而這一次,老人竟拉著她出了家門,很快,迎親的隊伍來了,賀雲蘭被硬塞進轎子裡,有幾個看不見臉的男人抬著大紅花轎,賀雲蘭就這樣坐在上面,搖搖晃晃往前走。
說也奇怪,前面竟變成一條山路,賀雲蘭記得這條路,她昨晚走過,前面就是祠堂了,很快,花轎停在祠堂門口,賀雲蘭被人帶下花轎,迎親的隊伍把她送進了祠堂裡,楚辭又看向祠堂中間擺著的牌子,這裡很多人都姓程,應該是一個家族的人,細細一數,足有二十多口,而昨晚那個咳血的新郎,就站在祠堂中間,咧著鮮紅的嘴,對著她笑。
賀雲蘭一驚,下意識要跑,忽然,砰地一聲,祠堂門被人陡然關上。
忽然間,祠堂裡坐滿了人,有老有少,還有孩子在祠堂裡來回跑,看起來很是熱鬧,這些人都盯著賀雲蘭。
喜婆笑道:“這是我家程海新找的兒媳婦。”
“不錯不錯!”一個沒牙的老太太,含糊不清道:“比我家這個看起來壯實!”
她身後,一個年輕女人,面無表情地盯著賀雲蘭,沒有絲毫反應。
賀雲蘭一驚,陡然看向四周,這一看,才發覺這間祠堂裡足足有八個和她一般大小的女人,這些女人都梳著婦女的髮髻,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嘴角噙著怪異的笑,那表情好像什麼都懂,卻故意不告訴她一樣。
賀雲蘭下意識問:“你們笑什麼?你們想說什麼?”
一個女人忽然詭異地笑了:“你很快就知道了!”
賀雲蘭下意識要跑,可那喜婆忽然跑出來,按著她的脖子,狠聲說:
“你生是程家的人,死是程家的鬼!你必須和程海結婚!”
忽然,一個戴著瓜皮帽的老人家走出來,說:
“我要把她的名字記在族譜上,她的名字叫……”
“賀雲蘭!”喜婆道。
“不!”
賀雲蘭不知道怎的,忽然有種預感,一旦她的名字被寫了上去,她就徹底完了,賀雲蘭急得一頭是汗,然而她終究是阻止不了,那老人很快把她的名字記了下來。
賀雲蘭嚇得正要跑,卻見一張黃符陡然飛來,很快,有很多張黃符在祠堂的屋頂上盤旋著騰空而飛,這些人感覺到不對勁,都冷著臉站起來,他們正要出手,忽然間,一陣大火撲來,賀雲蘭抬頭一看,就見祠堂的屋頂著火了,這些人大驚一下,慌忙去滅火,這當下,黃符的力道越來越強,直到有一道金光閃過,賀雲蘭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
不知過了多久,賀雲蘭再次醒來,發覺自己正躺在一塊大理石上。
楚辭正站在邊上擦拭一把既像刀又像劍的東西。
“大師?”賀雲蘭虛弱地坐起來。
“醒了?”
賀雲蘭看向四周,被嚇得一頭冷汗,難怪她醒來後就一直覺得冷,還覺得這裡風很大,原來這不是別處,正是郊區一座山上的公墓,而她身子下睡得就是墓地的大理石板。
賀雲蘭嚇得站起來,差點哭了:
“我這是怎麼了?”
“顯而易見,你被人結了鬼親。”
“鬼親?”賀雲蘭被這兩個字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我……這怎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你過來看看就知道。”楚辭指著這墓碑上的字。
賀雲蘭一個個看過去,卻見這附近的墓碑上刻著的人名都是同一個姓,應該是一家人了,而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姓程!而她剛才坐著的這個墓地,就是程海的墓。
這裡哪裡有什麼祠堂!分明是一個個墳墓!那些木牌明明就是墓碑!
更詭異的是,程海的墓碑前,還有兩件沒燒完的喜服,而女方那件,就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