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彤卻覺得,這樣兩個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在費心費力的去算計,擾了自己的清淨還會將一干親
友捲進來。
“回去和父親說,宮裡的事,他別操心了,將這封簡訊交給他。”薛梓彤將早
就備好的一份手札嚴實封起遞給了小太監。這分手札是薛梓彤生出去意後的第一個行動,薛梓彤
雖然還是直接掌管著她所有的產業和人脈,可是畢竟深居皇宮,和外界聯絡還有重重阻礙。手札
上寫著自己決定帶著一家老小離開京師,卻青陽或者直接去野莫的地盤,遠遠的離開大曆,去過
自由的生活。
小太監領了旨意去了,薛梓彤便開始整理鳳藻宮,鳳藻宮所有的東西都在記
錄在冊,薛梓彤看了遍,硃筆一批將一些有潛在價值的珍一一圈了起來,幾個心腹的宮女太監便
魚貫而入的忙碌起來。
靈壽看著宮人們忙忙碌碌的身影,她安排的有條不紊,可是心裡卻
十分沒有底氣,再者英兒還在辛者庫服刑,這次的潛逃必然是在無歸期,所以絕不能將英兒留在
這裡。
靈壽看著難得打起精神來佈置謀劃的薛梓彤,靈壽湊過去上了盞茶說道:“皇后娘
娘可在三思嗎?您就這樣放棄皇上了?”
薛梓彤抬頭看著她,妝容精緻的臉上閃過一絲狠
辣:“我之所以走,就是念著和他的一點舊情,還有他的骨血,以我的性格,他們兩人下場一定
很慘。”
靈壽呆呆的看著薛梓彤,她曾以為像他們那樣恩愛有加的夫妻是不會出事的,可
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分道揚鑣了。但薛梓彤的性格剛烈,肯這樣悄悄的離去,足見對蕭弘瑾還是用
情很深的,留在這徒增痛苦,也著實不是長久之計。
“既然娘娘已經下定決心,奴婢還有
一事要稟。”靈壽重重跪在地上,一旁的宮女和太監見到這架勢忙不動聲色的退了下去,薛梓彤
待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對靈壽說道:“起來說話。”
靈壽皺著眉頭似乎很難啟齒,說道:
“皇后娘娘是這樣的,您出月子那天和皇上鬧了些彆扭,那天不是英兒守著嗎?英兒怕帝后不和
的傳聞傳出去,便自己去領了罪,希望能掩蓋住。所以這些天英兒並沒有回薛家,而是,而是在
辛者庫服刑。”
靈壽的話一落,薛梓彤捧在手裡的一盞茶已經被扔了出去,連著她的金色
護甲套都飛了出去,右手上的指甲齊根折斷。
“胡鬧!”薛梓彤厲聲喝到,伴著茶杯的破
碎聲。剛剛站起來的靈壽忙忙又跪了下來,她跟著薛梓彤這麼久從來沒見她如此動過怒。靈壽已
經感覺到身子在不受控制的顫抖,她低著頭不敢說話,薛梓彤根本不容她分說命令道:“你帶著
十來個身強力壯會功夫的太監去辛者庫把英兒給我帶回來,遇到人阻攔,就拿出我的鳳牌,在敢
阻攔,就給我硬闖。”
靈壽忙忙帶了令牌去辛者庫了,薛梓彤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的身上
已經全溼透了,英兒對她比親姐妹還重要,怎麼會做這樣的傻事,為了堵住悠悠之口居然搭上自
己,英兒雖是下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跟個副小姐一般的養著,怎麼能吃的了那種苦,從自己出
月子到現在也有些時日了,薛梓彤真擔心出點什麼事。
若不是要守著久久,她就親自衝過
去把人給帶回來了,薛梓彤看著無知無覺的孩子,沉沉的睡著,久久的身上還散發著孩子特有的
奶香味,小身體均勻的呼吸著,形象館為他特意設計的一套小衣服柔軟舒適,刺繡都是儷孃的手
藝,薛梓彤成為皇后後和儷娘到見得少了,但是儷孃的心思她明白的,儷孃的身世坎坷,對人防
的緊對自己倒是一直忠心耿耿,她們在宮外又是開門做生意,並不大會牽扯到這些政治更迭中。
薛梓彤等了很久,靈壽才帶著眾人回來,靈壽還未領著人走進門,薛梓彤就命宮娥們將門口
所有的宮燈點亮,自己抱著久久站在門口等她們,可是卻看到雙眼通紅的靈壽帶著一眾太監走進
來時,四個太監抬著一個擔架蒙著一層白布,薛梓彤心裡一驚,將懷中的久久放在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