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弘瑾看著那蒼白的小俊臉,看著他覆著白綾的臉,心中隱隱閃過一種不安,蕭弘瑾上過戰場,
殺過人,什麼樣的傷口,什麼樣的死狀都不會讓他恐懼,可是面前這個清冷的男子卻讓他感到了
一種深深的不詳,當方世昭對他說話時,蕭弘瑾瞥見了他看到那捲竹簡上恍惚寫著一排娟秀的小
字,異世之女薛……
待要定睛仔細看看,那捲竹簡卻空空如也,沒有半個字的蹤影。
看著一臉震驚的蕭弘瑾,方世昭淡淡笑道,輕聲說道:“這個女人眼光到時不錯。”
蕭弘
瑾一晃神沒聽到他說什麼在看向他的臉時,那種不安全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言不由衷的問道:
“方真人一向在父皇身邊伺候,我是特來感謝方真人為我們這些做皇子的為父皇寬心,方真人若
有……”
方世昭嘴上依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容,看著蕭弘瑾打斷他道:“不論你是真心還
是假意,我只想告訴你,我的存在只是維持這世間萬物的平衡,所以,我也並不會延長你父親的
壽命。每個人的命格早在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子裡了。”
蕭弘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
既然大師並沒有為父皇延年益壽的打算,那麼為何肯下山?”
方世昭嘆口氣說道:“因為
有人壞了我一對招子。”
蕭弘瑾心裡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再次爬了上來,硬著頭皮問道:
“那麼大師是如何失去了自己的眼睛,我能為大師做些什麼嗎?”
方世昭的臉上不再有那
般如沐春風的笑容,變得嚴肅的冰冷:“為這我沒看管好我所轄的這方水土,它的平衡被一個外
來者打破了。”
蕭弘瑾在心裡算了一圈,外來者?這朝中新起來的勢力無非就是老五,可
也不能算是外來者,城門到時一天到晚進進出出不少人,可是那些人決計不能勞動這個老神在在
的道家怪客。
方世昭看著蕭弘瑾面色凝重的樣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說道:“你不知我為何
來,我卻知你為何來?”
蕭弘瑾看著方世昭那副志在必得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他可是一
向聰明示人怎麼被這麼個瞎子牽著鼻子走。
“那我也告訴你,你所著緊的那位,必然不得
善終,說不定就要折在她肚裡的孩子上了。”方世昭語氣冷冷淡淡的說道。
蕭弘瑾長劍已
出冰涼的劍鋒直抵方世昭的咽喉,可他卻沒有絲毫的懼意。
兩個時辰後,面色陰沉臉色蒼
白的蕭弘瑾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他出鞘的劍到底是安安穩穩的又收了回來,想起方世昭的話他的
心搖搖欲墜的虛跳著,其實當一個厄運要來時,一早最先知道的那一個人是最可憐最孤獨的,說
了可能沒人信,不說,那麼一切苦果就要自己擔著。
蕭弘瑾攥了攥手上的劍緊了緊自己的
披風上了馬車低沉的向馬車伕說道:“回府。”
蕭弘瑾每日進薛梓彤的內臥前,自己都會
現在外面一面和她說著話,一面換衣服沐浴,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氣衝撞了薛梓彤的胎氣,待收拾
停當才回走進薛梓彤的臥房。兩個乖巧的侍女正熟練的為薛梓彤捏著小腿,薛梓彤懷了孕,身子
越發的重,小腿便有些浮腫,雖然在懷孕中,那一節蓮藕般的腿讓蕭弘瑾看得有些發直。
蕭弘瑾坐在了**上,一眾小宮女便紅著臉出去了,蕭弘瑾將手攬在薛梓彤身上,讓她的頭靠在自
己身上。
“累嗎?”薛梓彤輕聲問道:“我讓她們燒些熱水泡泡解乏。”
蕭弘瑾搖
搖頭輕聲說道:“這麼寶貴的時間當然好你在一起,她們在我眼前晃得暈。”
薛梓彤笑了
笑。
蕭弘瑾又問了便今天在府中過的如何,諸般事情是否順利,薛梓彤報喜不報憂挑著蕭
弘瑾愛聽的說了兩句,雖說這府上是有些磨人的小麻煩,可是對於薛梓彤而言過了便過了沒必要
老放在心上。
“我看你新提攜了靈壽?”蕭弘瑾對薛梓彤身邊的人也很在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