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粉身碎骨!”
說完了這個,他抿了抿嘴角,覺得自己已經看望了烈王,成全了自己的孝心,這才在蕭清細細的哭聲中往外走,走到了外頭,卻見烈王第五子蕭書正在外沉默而立,彷彿是聽見了裡頭的爭執,然而看向蕭翎的目光之中卻並沒有什麼怨恨。
與這個兄長沒有什麼話說,蕭翎目不斜視地與他擦肩而過,走過了幾步,卻回頭突然與輕輕地吐出一口氣的蕭書說道,“五哥什麼時候成親?”
他才想起來,這兄長竟然還是光棍兒來著。
“什麼?”蕭書聽見裡頭吵起來,就知道只怕又有人叫蕭翎給抽了,正心驚肉跳,恐叫自己也殃及池魚,卻見蕭翎將自己放過,正放鬆時卻聽見這個,頓時怔了怔,又見蕭翎的目中清冷,卻彷彿帶著些叫自己疑惑的違和,不由遲疑地說道,“我並沒有想要成親。”
烈王六子,只有自己與蕭翎沒有成親,如今蕭翎賜婚,也只剩下他了,只是想到自己的心事,蕭書沉默了片刻。
“我眼前不會成親。”只怕,以後也不會了。
“若如此,不要怪弟弟趕在五哥前頭了。”蕭翎對蕭書心裡有什麼打算沒有興趣,便直言道。
“這是陛下的賜婚,自然是與平常不同。我會與父王說,這不是你亂了規矩。”蕭書還是有些畏懼這個弟弟的,急忙賠笑說道。
蕭翎見他上道,這才有點兒滿意了,也不走,隻立在原地心裡板著手指頭算了算,發現沒有什麼攔在自己前面的阻礙,這才頭也不回地去了。
只有蕭書不知為何怔怔地看著蕭翎的背影,想到這段時候,這個弟弟一點兒都不怕京中的風言風語,一直都守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保護她,竟生出了幾分羨慕。
能夠守在自己心上人的身邊,叫她什麼委屈都沒有,這也是一種幸福了。
心裡酸楚,他心中生出惆悵,卻只敢憋在心底,恐害人害己。緩緩走到烈王的門外,聽著裡頭蕭清的哭聲與告狀,還有蕭城驚魂未定的聲音,臉上竟生出了幾分解氣的感覺。
原來這幾個,也有這樣的下場!
烈王府的一鬧,與如今的京中也並不是什麼大事。真正的大事,卻是第二日早朝,剛剛上朝,就有宋國公親手捧著京中醫館的一封“感謝信”,繃著一張老臉將書信上熱情洋溢的,對於四皇子妃體察民情愛惜百姓,願意為百姓的藥材自降身份避道的那種拳拳的心意感激了一遍,就在滿朝稱頌之中,還有薛皇后格外欣慰,親口贊四皇子妃賢德,重賞之後,又命擬旨嘉獎,甚至還誇讚了得賢良妻子輔助的四皇子。
乾元帝很久沒有在朝中露臉了,雖然四皇子不是他喜歡的兒子,不過只要表揚的不是太子,他還是很喜歡刷自己的存在感的,頓時也親口稱讚。
帝后難得這樣統一地讚揚一個皇子妃,一時間不僅四皇子妃炙手可熱,連四皇子也開始走到了朝臣的眼前。
一時間朝中議論紛紛,說起四皇子不顧吃苦頭願往隴西,這些年竟果然隴西百姓歸心風調雨順,還有幾個隴西回京的官員都贊四皇子禮賢下士,心胸寬闊,竟如同聖人一樣了。
待薛皇后最後給四皇子夫婦下了一個賢德的定論,下朝之後,大家都很滿意,只有太子與項王臉色鐵青,一句話都懶得說。
當然,懶得說的除了覺得自己被深深背叛了的項王,還有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韋歡。
此時在韋家的花廳之中,韋歡韋素兩姐妹正在對峙。
“五姐就是這樣愛惜我的?”韋素看著目中有些愧疚,之後不知為何轉為堅定的堂姐,只覺得自己從前對她的仰慕就跟笑話一樣,想著從前姐妹之間沒有猜忌的情分,她閉了閉眼,卻突然有眼淚從眼角滾過,低聲說道,“我沒有想到,竟然是五姐親手背叛我。”
“你不是一直想要與管仲成親?”韋歡心裡一酸,卻面上帶著關切的溫和,溫柔地看著面前的少女說道,“五姐這一次,願意成全你了,叫你心想事成,難道有什麼不對?”
“你自己都說過,若日後兩位皇子相爭,我頭一個就要去死,如今,你竟都忘記了?”韋素看著面前的姐姐,這一次,是真的明白了她的狠心,指著自己的心低聲說道,“是成全了我,還是叫我去做人質,叫項王安心,叫你那好夫君有喘息的餘地?五姐!”她哽咽地說道,“我不如你聰慧,可是從來都不是傻子!”
她願意為管仲守著,願意就這樣抱著自己的心意,哪怕為了家族去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家族養育自己,自然是要自己全心出力,可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