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她想著離開平陽侯府時,夷安與自己的勸說,叫不要由著二太太的性子叫家中再生事端,叫宋衍夫妻生隙,便與二太太笑道,“三哥哥叫郡君下嫁,這是咱們一家子的福祉呢。”
“我喜歡阿真,母親想必,也該喜歡。”宋衍心裡堵著慌,突然覺得喘不過起來,卻還是輕輕地說道。
母親為什麼不能善待他喜歡的人呢?
蕭真只覺得心裡一動,急忙往宋衍的方向看,見他臉色有些發白,目中有些灰敗,便將手握了握他的手。
其實這些,她並不在意,聽到耳朵裡也並不生出惱怒來。
與她過日子的是宋衍,二太太喜歡與否,與她有什麼相干呢?
她尊重婆母,也不過是因宋衍之故,只要宋衍對她一心一意,這就足夠。
夷柔看著蕭真當真並未不快的模樣,心裡就嘆息了一聲。
虧了這是蕭真,她在軍中開闊了心胸,對女子頗為寬容,也不大在乎這點子挑剔。換個人試試?
換個貴女,桌子都給你掀了不算,叫你全家都去死才是真格兒的呢!
只是這樣,都不該叫母親這樣為難嫂子。
二太太叫兒女連著堵了話,心裡也鬱悶的不行,才說了幾句,就覺得乏了。
夷柔見狀急忙叫人開席,席面兒上就見夷寧歡歡喜喜地回來,顯然十分快活,玲瓏可愛,還帶著小丫頭的稚嫩呆呆地拱手作揖與蕭真道謝,又坐在夷柔的身邊貼著她的耳朵扭捏地說道,“我的屋子,可好看了!”
“你喜歡才好呢。”夷柔含笑掐了掐夷寧的小臉蛋兒,給她佈菜,見她抓著小碗兒吃得噴香,眼睛都幸福得眯起來,無憂無慮模樣,想著她跟著二太太只怕吃了不少的苦,心裡就憐惜了起來。
“這宅子裡亂糟糟的,我都覺得吵得慌。”二太太見蕭真不與自己計較,頓時抖起來了,裝模作樣地說了兩句,這才吃飯,吃了幾口,這才目光落在了蕭真身上一瞬,這才與悶頭吃飯的宋衍笑道,“我這回來,想著你在京中辛苦,把你房裡的那幾個丫頭也帶來了。”
見宋衍突然抬頭,沉默地看著自己,那雙沉靜的眼睛裡帶著叫自己有些心虛的清冷與瞭然,二太太還是咬了咬牙,一招手就有幾個羞紅了臉的丫頭進來笑道,“這都是你從前屋裡的人,以後啊,還在你屋子服侍就是。”
“母親這話錯了。”宋衍見二太太這是不預備叫自己吃安生飯了,便微微皺眉,將筷子往桌上一拍,見二太太聞聲抖了抖,便淡淡地說道,“從前這幾個,也並未在我房裡服侍,都是在外院兒打掃的,莫非這幾個丫頭心思大了,因此哄騙了母親?!”
他臉色冰冷地看了這幾個白了臉兒的丫頭,冷笑道,“怎麼,哄了母親,還想來敗壞我的名聲?!拖下去!”他也不必二太太張口解釋,與屋外探頭探腦的幾個女兵吩咐道,“每個人二十板子!既然連主子都敢哄騙,賣出去吧!”
二太太瞠目結舌。
幾個女兵歡快地對視了一樣,應了一聲就進門拖了這幾個哭喊求救的丫頭出去。
蕭真的臉上也冷淡了下來。
她對二太太的惡言惡語沒有興趣計較,然而誰想奪她的夫君,可就不是什麼好迴轉的了。
“叫母親知道,”蕭真臉色冰冷,淡淡地與不知該說些什麼的二太太說道,“三爺身邊,有了我了!我是個妒婦,容不得三爺三心二意。母親若真是為了三爺好,這丫頭的事兒,我日後不想聽。”她抬眼,目光叫二太太抖了抖,這才斂目低聲道,“就算母親給了,只怕不到晚上,這府裡就要橫著出去幾個!”
房裡放丫頭?做夢去吧!
“衍哥兒!”二太太見蕭真這樣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頓時就惱了。
“這是我教阿真說的話。”宋衍嘴角勾起了片刻,這才與二太太溫聲道,“我這輩子,就有阿真一個就夠了。母親看不慣,”他頓了頓,見二太太瞪著眼睛看著自己,便低聲道,“也只好多看看,習慣就好。”他的目光落在二太太的臉上,慢慢地說道,“府裡現在吃用都是阿真的,兒子沒有臉拿她的嫁妝養小老婆。”
“虧了嫂子如此,”夷柔便在一旁扒拉著菜低聲說道,“不然,若嫂子收了這幾個丫頭,難道日後,我也要有樣兒學樣兒,也在婆婆面前收幾個丫頭在屋裡?”
蕭真面容冷淡,抬手一巴掌拍在飯桌之上,就聽一聲悶響,眾目睽睽之下,紅木飯桌裂開了一條極長的裂縫,訴說了一下武夷郡君很不爽的心情。
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