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多少擔心。”
擔心什麼呢?
此事由敬王而起,是他最先出手,卻連累了烈王,項王只恐這位見了自己再吐口血,說不清呢。
“王爺瞧著還好。”韋歡謹慎地說道。
滿府裡都哭哭啼啼,然而韋歡卻還不經意見著蕭安蕭城在後頭尋歡作樂,一點兒都沒有將烈王重病在床當回事兒,哪怕是韋歡心中無情,也生出了鄙夷之心來。
什麼玩意兒呢?
“還好麼?”項王有些失望,想到若是烈王有個好歹,他倒是可以在其中分潤一二好處,只是到底管仲不肯在此時往烈王的軍中去,便有些不快地哼了一聲,沒有興趣與韋歡共坐,甩了甩衣袖起身走了。
韋歡有些尷尬地看了看不知在沉思什麼的項王妃,許久之後,露出笑容道,“不知皇嫂……”
“弟妹忙碌幾日,也累了,回去休息就是。”項王妃不想見著韋歡這叫人牙疼的臉,端起茶喝了一口,看著她冷淡地說道。
韋歡竟是個難得的聰明人,也是項王妃生平少見,只是這顆心,她卻覺得不寒而慄。
長安縣主宋夷安,在京中素有狠毒跋扈之名,出了名兒的,然而再如何手段,也沒有拿自己親近的家人去添火坑的,韋歡能有這樣的“氣魄”,項王妃算是怕了她了。
這弟妹是個能做大事的人,真與她道不同不相為謀。
她這樣不客氣,又有那個孩子彷彿是知道母親心情不好,竟小聲啼哭了起來,韋歡看著那個孩子目中一黯,卻還是含笑起身,有些失落地告辭離去。
她這一生嫁做皇家婦,四皇子待她極好,府中沒有妾室,已經是難得的福氣,然而卻沒有子嗣,叫韋歡心中缺憾。
然而若是想叫四皇子親近別的女人生出兒子記在自己的名下,她卻又嫉妒的很。
到底如今還年輕,韋歡吐出了一口氣來,只呆呆地坐在了車中,想著還要去面對韋素,就覺得十分頭疼。
頭疼之外,那種渾身無力的虛弱與窒息,叫她忍不住軟在了座位上狠狠地喘息了片刻。
之前她剛剛與妹妹說過管仲不是良人,那真是真心實意想叫妹妹幸福。只是她入京這麼久,才發現京中已然形勢大變,若不依附項王,只怕頭一個項王就要咬死四皇子。
項王帝寵遠勝四皇子,一個不好,她都等不到大位之爭的時候。她如今只能委屈妹妹,想著日後彌補。正在心中忖思,她就見車猛地一停,心中詫異,她只橫了在車中服侍的侍女一眼,那侍女急忙出去看了,不大一會兒,便入內與她恭敬地說道,“是宋國公府的車架。”
宋國公府出了薛皇后,正是光景最好的時候,韋歡不是傻瓜,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說道,“避道。”
那侍女見她臉色平靜,抿了抿嘴兒,還是命車架移開,與宋國公府讓出了一條路來,只是心中到底不忿。
宋國公府再顯赫,也是臣下,自家主子可是皇子妃,是皇家婦,如何能與宋國公府避道呢?
況這車中也不知坐的是誰,若是宋國公夫人,倒還可以說一句尊重長輩,若是下頭的小輩,主子的臉面全沒了!
雖這樣想,然而這侍女也知道宋國公府惹不起,到底避開了,見那幾輛車架毫不客氣地飛馳而去,竟沒有一個下來與韋歡道謝,簡直無禮到了極點,這侍女不由與韋歡抱怨道,“這也太不把主子放在眼裡了!如今就如此,這日後有了太子的前程,只怕天下都要與宋國公府折腰了!”
“就是這話了。”韋歡卻不怒反笑,託著香腮輕聲說道,“可看清了裡頭是誰?”見那侍女搖頭,這才冷冷地說道,“這樣罔顧皇家臉面,只怕要叫御史告上一狀才能明白事理!”
見那侍女露出驚訝的模樣,她看著自己的手指,低聲道,“送上門來的把柄!也不知那裡頭是誰,竟叫我得了手。”她不過是示敵以弱,就是等的這樣的機會,這大路之上自己與宋國公府避道,明日只怕就要有御史參宋國公府一本。
她也不會出頭,只由著那些正氣滿乾坤的御史們為自己討個公道就是。
太子是個廢物,她只想慢慢兒地動搖薛皇后的人望,才是根本。
想到這裡,韋歡嘴角微微勾起,見侍女還是不明白的模樣,也懶得解釋,只揮手叫車前行。
另一側,夷安送走了蕭翎,卻往母親屋裡去時,見一個從前跟著宋方宋懷往虎踞關去的婆子正喜笑顏開地立在大太太面前,不由心中一動。
“瞧著母親喜上眉梢,這是有喜事兒不成?”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