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吶……”
“歇好了,然後再使喚。”夷安慢條斯理地把話說完。
唐天呆了呆,滾回了蕭翎的腳下,什麼都不說了。
他現在覺得,還是自家王爺更好些,未來王妃簡直沒人性的。
“行了,哭完了,與我說說,到底做什麼來了。”夷安耐著性子忍著唐天耍寶完了,這才命人進來上茶,見唐天果然自己坐到了椅子上,這才抿嘴兒笑道,“若你不是王爺親近的人,王爺會這樣使喚你?”
“莫非我還得得意?”唐天抹了一把汗小聲問道。
如果心腹都這麼當,他,他還是遠著點兒吧他。
“外頭如何了?”夷安哼笑一聲,見唐天做出怯怯的模樣,噁心壞了。微微一頓,才輕聲問道,“還是新軍如何了?”
“是管仲。”唐天臉色頓時嚴肅了起來,見夷安頷首,他想到白日裡管仲的模樣,輕聲說道,“他與我說,多謝縣主的恩情。”見夷安挑眉,不動聲色,他心中疑惑,卻不知為何管仲會有這樣的說法,只是瞧著管仲的氣色與平日不同,彷彿更鮮活了起來,想著管仲與自己的話,便繼續說道,“他說到底是外男,不合適與縣主相見,只是這次您為他出手的恩情,他致死不忘。”
得有多大的恩情,才能說出這話來呢?
“還有什麼?”夷安眯了眯眼,繼續問道。
“他求縣主,照看他嫁入烈王府的妹妹。”唐天心中好生疑惑,抓心撓肝兒地想知道,只是叫夷安冷颼颼一看,頓時覺得聰明人還是知道的少些為好。
瞧著管仲那模樣,這事兒簡單不了。
“他的那個妹妹,該是你二嫂?”夷安頓了頓,見蕭翎微微點頭,便皺眉道,“日後我並不在烈王府……”她說到此處,臉色就變了。
這是管仲將自己妹妹託付給自己,卻也是在用這樣的辦法在與自己表忠心了。
管仲兄妹數人,據說情分極好,為了這個妹妹,管仲連項王都敢翻臉,如今這話的意思,是夷安手中有他的妹妹,他不敢妄動,叫夷安安心。
只是看似她佔了便宜,然而管氏女在烈王府據說日子過的很不好,管仲這一手兒,竟是有些要拿夷安做靠山,也叫他那妹妹有一得力的靠山。
畢竟,夷安是從不怕與烈王府翻臉的,自然能護住管氏女。
“這確實是個聰明人。”夷安與蕭翎低聲說道。
四皇子妃韋歡入京,只怕韋素與管仲的婚事就要定下來,若如此,管仲只怕就不會如同從前一般叫蕭翎與夷安信任。
“這是站隊了。”蕭翎微微皺眉,“他不會再支援項王與四皇子。”
“若如此,有情人終成眷屬,竟也是美事。”夷安對管仲與韋素沒有什麼想法,只要不攔七皇子的路,她吃飽了撐的跟兩個無辜的人生事,況拆人姻緣是件傷陰鶩的事兒。
想了想,她便與眼巴巴看著自己的唐天笑道,“你與他說,這事兒我應了,左右蕭城是個賤人……”見唐天用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她想了想,就又笑了,慢悠悠地說道,“好姑娘嫁給那麼個賤人,真是白瞎了,我也聽說過,管家那位在烈王府的日子不好過,蕭城,真是個蠢貨。”
聯姻聯姻,就是為了和睦兩姓,蕭城偏愛妾室冷落正妻,擺明了抽管家的臉,管仲一家子能與他生出好感才叫見鬼。
“娶了人家,卻不善待,二哥本就是這樣的人。”蕭翎不喜蕭城這樣的性情,頓了頓,這才與夷安問道,“四皇子妃,你欲如何?”
“她是我的長輩,又是天潢貴胄,世族貴女,我哪裡敢與她相爭呢?”夷安裝模作樣地一嘆,見唐天捧著茶碗臉色發白,彷彿是要去吐一吐,先記下了這筆小黑賬以後清算,這才微笑輕聲道,“我巴結她還來不及,哪裡會與她如何呢?只是……”
“我就知道。”唐天小聲嘀咕了一聲。
這縣主越與人為善,後頭就越喜歡跟著一個“只是”了。
“才從姑祖母處,我聽著一個駭人的訊息,原來從前皇子妃是個香餑餑,叫人爭呢。”夷安眯了眯眼,想到韋歡對七皇子的那種古怪的目光,臉色就冰冷了下來,輕聲道,“都說傾國傾城,皇子妃不必有傾國色,只是我想著,兩位皇子打起來這樣兒的美事兒,還是做得的。”她微微點頭,柔聲說道,“打量我不知道,想韋氏與你聯姻的主意是她出的?”
“你別生氣。”蕭翎見夷安臉上抑鬱,急忙安慰道。
“我與你說過,”夷安摸了摸蕭翎冰涼的臉,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