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此時有一玲瓏的白玉香爐,嫋嫋地升起了白煙,這漂亮的女孩兒隱在白煙之後,隱隱叫人看不真切,一縷叫人肺腑飄飄然的香氣,透過了雪後的清涼,傳到了夷靜的鼻間。
夷靜看著這樣清幽的夷安,目中露出了嫉恨之意。
今日本是炫耀,可是見夷安完全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實在叫她心中不平!
心中惱怒,夷靜又想到夫君身邊那眾多的妾室,雖然不如她得寵,然而卻分了她一半的寵愛,想到夫君最是好色,再見到夷安的姿容,她心中生出了危機來,大步入了石亭,卻見只兩個極美貌的丫頭侍立在這妹妹的身邊。
鼻間是清幽婉轉的香氣,她只伸出了一雙手,就見上頭竟是拇指大小的紅寶在熠熠生輝,此時她挑眉,只側頭問夷安道,“四妹妹今兒,竟難得的雅興,莫不是在此等著誰路過?”
言語之間,就露出了戒備來。
若是夷安真的嫉妒她,在此處裝模作樣,只為了引誘她的夫君,只怕真的會被她得手。
“我等著瞧二姐姐日子過得好不好,不過是我的一份心兒。”夷安慢條斯理,掀起了面前的香爐,用扁玉挑了面前的一點的青色的香粉放入香爐,見夷靜面露陶醉,不由笑了。
“若是你有心,二弟身邊,還少個知心人。”夷靜只覺得渾身彷彿要飄起來了,一股幽香直入肺腑,一臉的沉醉,口中卻依舊尖酸地說道。
夷安和氣地笑了,目光落在遠遠不敢過來,看著她十分瑟縮的賈玉的身上,卻不再說,只低著頭將各式的香料投入香爐之中。
這少女的臉彷彿都在香菸之後隱去了,夷靜也多少聽過,這妹妹如今最喜調香,只是見了她如今那在香菸之後猶如夢幻的臉龐,卻覺得很是討厭,頓足片刻,竟懶得再往後院兒去,只匆匆地拉著烈王府的大爺,名為蕭安的就走,後者對著二老爺一張巴結的臉與宋衍刻板的姿態本就不耐,見她要走,便從善如流,帶著跟著來看熱鬧與美人兒的弟弟蕭城揚長而去。
這樣匆匆而歸,就叫那蕭城十分遺憾,待回了府中,便與一旁與夷靜調笑的兄長說道,“聽說宋家有難得的美人兒,今日竟然未見,竟白去一場。”
“憑誰,也不如咱們的阿靜。”蕭安抹了一把不依的夷靜俏麗的臉,調笑地說道。
夷靜哪裡見過這樣的手段,只紅了臉推了蕭安一把,起身嫋嫋地走到了一旁倒了茶水來要給蕭安,一轉身就彷彿嗅到鼻間有淡淡的幽香,竟有些失神,揉著頭頓了頓,那香氣消失不見,她便不以為意。
晃了晃頭,將那有些恍惚的迷濛晃去,夷靜就有些迷糊地看到蕭安與蕭城竟彼此換了位置在說笑,知道這兄弟倆常如此,她的臉上堆起了一個嫵媚的笑容,捧著茶扭身就坐在了面露驚異的蕭安的腿上,攬著他的脖子將茶送到他的唇邊,嬌笑道,“我服侍爺喝茶……”
第29章
才嬌笑了一聲,夷靜只覺得被人猛力一推,頓時跌落在了地上。
身上疼得不行,夷靜頭上的髮釵都落下來,此時詫異地轉頭,驚聲道,“大爺……”之後的話,卻吞進了肚子裡頭,嬌俏的臉上竟是驚恐一片,說不出話來!
她面前正臉色發青不知該如何的青年,哪裡是她的夫君蕭安,分明是蕭安的弟弟蕭城!
她方才,鬼迷心竅,不知怎地竟認錯了人,坐進了蕭城的懷裡!
心中只覺得不好,夷靜此時笑不出來,一貫的得意也沒了,一張臉發白,只瞪著也有些尷尬的蕭城說不出話來!
“賤人!”蕭安終日與女子廝混,竟沒有想到夷靜竟然敢在他的面前就這樣放肆,雖然平日裡他與蕭城在花樓之中葷素不忌,然而夷靜是他正經的妾,竟然這樣膽大,就叫蕭安的眼裡露出了殺氣來。
見弟弟在一旁摸著鼻子不說話,並不嫉恨弟弟,只大步上前提住了夷靜如雲的黑髮,聽著她口中哀叫了一聲,一臉猙獰地揚手一個耳光落在她的臉上,眯著眼睛陰聲道,“給你點兒寵愛,你還真覺得自己能起來了?!”
“大爺……”夷靜也不知方才是怎麼了,眼見平日裡對她格外寵愛憐惜,賞了她許多平日在家不見的好首飾的蕭安竟然翻臉,只哭著叫道,“我,我只是……”看錯了?雖是兄弟,然而蕭安與蕭城卻並不肖似,叫她怎麼說呢?
白日裡在孃家的風光得意還在眼前,還未等炫耀,竟劈頭捱了這個,叫夷靜心中生出了恐懼。
然而想到了孃家,夷靜就想到了什麼,頭髮被蕭安抓得劇痛,彷彿要被撕下來一樣,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