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捱打的人?看在她腹中骨肉,夷安心軟了一回,卻得了這樣的“好報”。
“說起華昭儀,臣妾還覺得異樣,因此過來與娘娘稟報。”淑妃急忙說道。
一旁的四公主聽說夷安不必去嫁給那個傳說殺人不眨眼的清河郡王,頓時喜歡了起來,拉著夷安笑出了聲,很想要再說說自家表哥陳朗。
那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她雖然記得羅家的那少年也喜歡夷安,不過好姑娘,誰不想收到自己家裡呢?
“你說。”薛皇后眼角一挑,並沒有將賜婚當個大事兒,便含笑問道。
淑妃這些年勤勉侍奉她,她自然是高看一眼的。
“臣妾只覺得華昭儀這一胎有些突兀。”淑妃見薛皇后斂目,掩住了目中的情緒,便含笑說道,“前頭裡還在滿宮地囂張,又跳舞又賞月又泛舟湖上的,這樣的身子骨兒,竟有孕這樣的大事兒瞞的滴水不漏,連娘娘與臣妾都不知道?太醫每月的平安脈,都請到哪裡去了?”見薛皇后微微頷首,她急忙說道,“雖只推到身子弱,前頭脈相虛浮沒有瞧出來,卻也叫人心中疑惑。”
“去查誰與她勾結。”薛皇后目中閃過一絲異樣,卻還是淡淡地說道。
“臣妾這好事兒的脾氣,總是改不掉的。”淑妃便笑道,“娘娘也別在日後,嫌棄臣妾是個較真兒的人。”
這句話,就是將薛皇后從此事中摘出來了,目光一閃,淑妃卻還是說道,“華昭儀若真有孕,咱們自然好生照顧。若是沒有,那……”她曼聲笑道,“是想借著這一胎坑害哪位妃嬪呢,還是,蓄意要混淆皇家血脈?”見薛皇后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麼,她便低聲道,“前頭也就罷了,若是後頭的,娘娘若是揭破,只怕與自身並沒有好處。”
華昭儀再不招人喜歡,卻也是薛皇后的本家,混淆皇家血脈,這是誅九族的大罪,不亞於謀逆,到時薛皇后與宋國公府,又要如何自處?
“你先去差,盯好了她。”薛皇后淡淡地說道,“別叫這兩個亂說話。”
“臣妾明白。”淑妃恭聲應了,見薛皇后臉上露出疲憊之色,到底帶著四公主走了,見四公主與夷安依依不捨,薛皇后不由笑道,“罷了,你與長寧同去。”
“我住夷安的依蘭閣去,行不行母妃?”四公主心裡裝著心事兒,此時就與淑妃央求道。
淑妃統共就這麼一個閨女的,自然是無所不應,況眼下她還有大事要辦,顧不上閨女,便與夷安笑道,“這丫頭鬧騰,若是吵了你,只與我說!”
“長寧與我好,親近些,哪裡鬧騰呢?娘娘這是拿我當外人兒呢。”夷安與四公主相視一笑,到底與薛皇后拜了拜,帶著幾個女兵,在四公主羨慕的目光裡一同回了依蘭閣。
一進屋,四公主就歡騰了起來,滾在夷安的床上,只覺得這床香香軟軟,與自己的不同,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又見夷安隨手點了極好聞的香來,就見嫋嫋的香菸之中,這女孩兒貞靜嫵媚,是說不出的好看,就拖著下巴說道,“今兒,可唬得我不行了。”見夷安不在意地笑了笑,她便小聲說道,“清河郡王的名聲在京中不大好,只我就聽說,曾有勳貴女孩兒與他示愛,他竟是當場拒絕。”
“這又有什麼問題?”夷安沒有覺得這麼幹有什麼不對好吧。
“只拒絕,倒也就罷了。”四公主便嘆道,“那麼多人在,他叫人家姑娘別來煩他!這還叫人有什麼臉見人呢?”男子拒絕女子的情意,大多溫和,清河郡王蕭翎直不愣登的,不懂憐香惜玉,實在無情冷酷到了極點,後頭還有些烈王府某位側妃與蕭翎示好,贈了一個妾來,“竟就叫他反手就給賣了,說掙點兒銀子花花。這不是……”
“幹得好啊。”叫夷安說,這真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實在想不明白四公主在糾結什麼,難道這京中的大家夥兒,遇上事兒要緩緩地,溫柔地來?
四公主木然地看著夷安,覺得有點兒跟不上思路。
“當然,面子還是要給的。”夷安裝模作樣地說道,“到了無人的地方,再說那些話,就更好了。”
四公主倒在床上裝死,不肯與這奇葩姑娘說話了。
“今日我瞧你彷彿有心事。”夷安坐在床邊,見四公主翻身抱住自己的腰,將頭埋在自己的懷裡,便低聲問道,“誰叫你傷心了?”
“二皇姐沒了。”四公主悶聲悶氣地說道。
“二公主?”夷安自如今,只見過大公主與四公主,並沒有見過別人,然而見四公主如今的模樣,卻也猜到想必兩人的情分極好,想著二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