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才溫聲問道,“你沒有吃虧吧?”
“父王老了。”蕭翎漆黑的長髮垂在白皙的臉頰兩側,風姿楚楚。他伸出自己的手,慢慢地說道,“當年的父王,彷彿什麼都不能擊倒他。可是如今,我就在他的面前生事,他卻連阻止都不能夠了。”
頓了頓,他抿了抿嘴角,將頭放在夷安的肩膀上,輕聲說道,“父王,還有那幾個側妃,如果聰明些,就該老實本分。”英雄暮年,如今是他的天下了。他的幾個兄長都不成器,就算做了烈王世子又能如何呢?
沒有能力,卻手握兵權,這才是催命呢。
烈王妃在一旁虎視眈眈十多年,等的,就是烈王死後的亂象。
“若他們看得破,日後兩不往來。若依舊與我糾纏不許,也不要怪我。”蕭翎握著夷安的手,輕聲道,“生恩,多年前,我就還給他了。”
“這話是……”
“我曾替父王擋過一劍。”蕭翎語氣平靜的厲害,想著當年刺客一劍,烈王飛退,抓著自己擋在劍前,那冰冷的劍鋒沒入身體的刺骨的寒意,閉了閉眼,低聲說道,“兩不相欠,也很好。”
“王妃為何要尋我?”夷安有些心疼地抱著蕭翎的頭,輕聲問道。
“這是要給你做主的意思。”蕭翎輕聲道,“從賜婚,烈王府對你冷淡成這樣,叫京中怎麼看你?”明顯是不願意夷安這門婚事的,蕭翎眼睛暗了暗,這才繼續說道,“母妃為你張目,外頭知道她的態度,對你能更高看一眼。”
有烈王妃撐腰,才能現出夷安的身份來,想到這個,蕭翎對烈王妃是真心感激,勾著夷安的手指說道,“前頭那幾個兄長,母妃並沒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