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一邊說完,一邊又給了蕭真兩下子。
簡直比婆婆還要婆婆,特別地刻薄。
真正的婆家都驚呆了,痴痴地看著抽了閨女安撫女婿的敬王妃許久,說不出話來。
“這……”夷安嘴角抽搐了一下。
“不是阿真的錯。”宋衍不好甩了敬王妃的手,只是見她惱怒了蕭真,急忙俯身鄭重地說道,“母親,是我喜歡阿真穿著這樣,如此的她,才是我喜歡的那個阿真。”
“阿衍。”蕭真見敬王妃眼睛滴溜溜地轉,就知道母親大半是恐婆家見著自己如今的模樣兒有怨言,因此先發制人,不由咳了一聲,叫宋衍不必這樣老實。
“也是我,願意給阿真擦刀。”在場誰看不出來呢?只是宋衍卻對她微微搖頭,繼續說道,“這是阿真的世界,我想著親近,想要了解,想叫她有我陪著,再也不孤單,都是我心裡願意。”給敬王妃吃了個定心丸,他這才慢慢地說道,“阿真很好,陪著我讀書練字,咱們彼此都越發地親近。”
就算是岳母口不對心,可是他也不想委屈了蕭真。
“阿真如今,叫我心裡喜歡得什麼似的,若王妃還不饒她,來日,平陽侯府,可不敢叫王妃上門了。”大太太與心虛地笑了的敬王妃指了指看著蕭真眼睛都拔不出來的兩個小姑娘,這才笑道,“您瞧瞧,滿府裡,沒有不喜歡這打扮的。”
敬王妃對上了大太太愛惜的眼睛,還有兩個小姑娘亮晶晶的目光,怔了怔,突然對著大太太賠罪道,“是我妄作小人了。”
她是個磊落的人,既然是自己心懷不良,此時自然是要賠罪的。
“天底下哪裡有不擔心閨女的人呢?”大太太不以為意,見敬王妃苦笑了一聲,並無多言,對著蕭真使了一個眼色,這才扶著敬王妃自己去說話了。
“母親……”
“王妃這樣擔心你,我很高興。”宋衍止住了蕭真的話,心中也並無芥蒂,此時艱難地提了地上的戰刀起身,見蕭真默默地看著自己,這才咳了一聲,嚴肅地說道,“刀且放在一旁,到了該讀書的時候了。”見蕭真微微點頭,將長劍放在一旁與自己走過來,這才輕聲道,“方才,我很慶幸,你是著了輕甲的。”不然哪怕是虛的,他也恐敬王妃拍疼了自家媳婦兒。
蕭真本想說自己大風大浪出來的,哪裡會叫內宅婦人打疼呢?可是看著宋衍的臉,竟說不出話來。
夷安在一旁肉麻死了,實在想不到素來清正嚴謹的宋衍,竟然也會說出這麼些好聽的話來。
不過若嫂子喜歡聽,其實她也會說來著。
夷柔眼角露出了笑意,歡喜到了極點,然而之後,目光落在空曠的平陽侯府的後院,想到要進京的二太太,竟有些笑不出來了。
她只望母親能不要刻薄,毀了眼前的這一切。
“這事兒,只能看三哥哥的,三姐姐也勸著點兒。”夷安知道夷柔擔心什麼,況離別就在眼前,雖還是離得不遠,然而到底是分成了兩個府邸,還是有些不如從前熟悉了。
“我知道,只是母親的性子。”夷柔便皺眉道,“這事兒不行,我得與三哥哥再說說,聽說母親的性情如今越發不好了,可不好叫三哥哥夫妻之間生出嫌隙。”
她頓了頓,轉身拉著夷安的手輕聲道,“說句從前憋在我心裡頭的話,咱們這早就分家,偏我與三哥哥厚著臉皮當不知道硬住著。”見夷安張口欲言,她急忙止住了,繼續說道,“我心裡有自己的小心思,,想著圖個好姻緣,這是實在的話,只是從前不好說。”
如今要走了,她也想與自己說說自己的心裡話。
“自家姐妹,何必說這些。”夷安皺眉道。
“若真知廉恥,我就不該沒臉沒皮跟著伯孃上京,說到底,還是我……”夷柔忍著眼角的溫熱笑了笑,哽咽了一下,仰著頭說道,“不說出這些,我就一輩子不能痛快,如今,我只說,多謝。”
“三姐姐日後好好過日子就是。”夷安見夷柔用從未見過的目光看著自己,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
“我自然知道,也不要再做與母親一樣的人了。”夷柔吸了吸鼻子,與妹妹含笑道,“這京中,聽著這些事兒我都害怕,如今只擔心你。你有兩位公主護著,我就放心了。”她頓了頓,這才低聲說道,“昨天晚上,你不知道,羅家來人了。”
“羅家?”
“兩個閨女,你們往東宮去了一回就都沒了,羅大人……”夷柔頓了頓,彷彿是在憐惜誰,搖頭道,“羅大人惱怒起來,說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