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四公主也恍然大悟。
誰家姐姐遇人不淑跟了太子,也得覺得這一家都不是好東西!
秦王低頭努力想了想其中關礙,頓時想明白了,只恨得渾身發抖,冷哼了一聲,罵道,“一顆老鼠屎!”他這是被遷怒的節奏呀!
恨不能把個坑害他終身幸福的太子拖出來打,秦王握緊了拳頭,死死地咬著牙冷聲問道,“如今,又該如何?!”
“您得叫紀家姐姐看見您的誠意,認打認罵,再叫人煩也不走,各種蹲守,俗稱不要臉。”清河王妃指點江山一樣對著連連點頭的秦王說道,“不管什麼,只要堅持住,您就贏了,反正紀家姐姐不想嫁人,也沒人跟您競爭,拿下紀家姐姐,您也就圓滿了。”
一旁也是這樣娶上媳婦兒的清河郡王同意地點頭,顯然是深有體會的意思,見秦王並沒有什麼反駁的想法,知道他這是認了,準備不要臉一下,便微微點頭。
若秦王不幹,拉不下臉,大家都不會再管了。
“既然如此,我去試試。”秦王是個雷厲風行的人,頓時起身說道。
夷安張了張嘴,急忙點頭,就見秦王已經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大步流星,面容嚴肅,如同尋仇地走了。
這樣大場面,自然是要圍觀的,清河王妃興致上來,況許久未見太子妃,也十分想念,急忙偷偷地帶著大家夥兒跟在後頭,就見秦王分花拂柳地走到了紀媛如今所住的宮室外,咳了一聲,就在夷安激動的目光裡,上前一躍而起,竄上了牆頭,之後目光如鷹銳利非常,向著宮中逡巡環顧,威儀頓生!
夷安下意識地推開了虛掩的宮門,抬頭看著牆頭頗有王者風範的秦王默然無語。
“我說,這都是什麼毛病?”夷安轉頭與蕭翎問道。
大門不走,偏要上牆頭,怎麼著,武藝高強很得意麼?!
蕭翎也覺得秦王有病,急忙與她說道,“我與他不一樣。”從前平陽侯府,他是大門走不通才翻牆,可不是秦王有門不走。
秦王見四公主也呆呆地看著自己,鎮定地咳了一聲,這才跳下了牆頭,十分鎮定地走到了夷安的面前,往裡看去。眾人躲在門後一同看,就見院落之中,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手中提著一個不小的錘子叮叮噹噹地在敲打什麼,彷彿是鐵片。看著那女子面容不施粉黛,此時有幾滴香汗滴落,夷安眼珠子都直了,實在是從未見識過這樣的風情,見秦王目光平靜,便嘆氣道,“一朵鮮花兒,插在了……上。”
秦王對冷嘲熱諷充耳不聞,見紀媛彷彿有些吃力,推門走到她的身旁,將那錘子拎起來,自己開始敲打起來。
紀媛臉色複雜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秦王,見他目光平靜,便抿了抿嘴角,搖頭說道,“我說過,日後與王爺不必再相見。”
秦王頭也不抬,低聲道,“我並未同意。”這話說的有點兒無賴了,叫夷安在身後給他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才叫不要臉呢。
“我說過,不會嫁入皇家。”紀媛也被噎得不輕,有心看看秦王的臉皮究竟是什麼做的,卻還是嘴角抽搐地說道,“這一生,我都不會嫁人。”
“為什麼?”秦王回頭,看著紀媛低聲說道,“是因為太子?”見紀媛目中微黯,看著自己的眼神中變得疏離,這一刻他竟心中平靜,轉身將不小的鐵塊夾在面前,低聲道,“可我不是太子!”
“您是一個極好的人,只是我們不合適。”紀媛是明白秦王的人品的,然而想到姐姐陷在東宮時的痛苦,此時竟忍不住生出怨恨之心,明知與秦王無關,卻還是冷冷地說道,“皇家規矩大過天!不賢德不行,嫉妒不行,行事踏錯不行!女子什麼都不能做,你們皇子卻能三妻四妾如花美眷!”見秦王只靜靜地聽著不肯吭聲,她到底不是一個惡毒的人,便輕聲說道,“這樣的日子,叫人痛苦。”
對,就是痛苦。
她姐姐太子妃,過的就是痛苦的日子!
太子無情,哪怕秦王如今真心又如何?
若有一日這真心變了,她也要落個一樣的下場。
不動心,就不會傷心,她一直都明白,所以才不想嫁人。
“日後,別來了。”紀媛不去看秦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只冷冷地說道。
“你害怕我。”秦王見紀媛身上一顫,便冷冷地說道,“你害怕,對我上心,因此才對我冷淡,對不對?”
“真會往臉上貼金。”夷安扒著門興致勃勃地看倫理苦情大戲,見秦王此時立在院中,看著退後了一步的紀媛,便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