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是蕭翎卑賤的出身能比,此時有些炫耀地與夷安說道,“你不過是庶子媳,竟敢不孝?!”
“有事兒說事兒!”清河王妃沒有與烈王府攀交情的想法,見烈王冷哼一聲,便不耐地說道。
這樣的態度叫人心生不快,烈王忍了忍,這才與夷安臉色嚴肅地說道,“王府無人主持不行,”聽見夷安冷笑,他便強忍怒氣地說道,“四丫頭還要成親,你去,把你母親接回來。”
第219章
烈王這樣理所當然的語氣,清河王妃見多識廣都被驚呆了。
這得有多無恥,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再說一遍,什麼?”夷安挖了挖耳朵,不客氣地問道,“您這病得不輕啊?”
烈王眼瞅著要歸西,她還裝什麼孝子賢孫呢?
“我與你母親的糾葛,誰對誰錯都不重要,如今,”烈王見夷安冷笑,看著自己的目光如同看一堆狗屎,顯然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頓時大怒道,“你這是什麼眼神?!”不管如何,他都是蕭翎的父親,這丫頭這樣張狂,就是不孝!
“你覺得我這是什麼眼神,就是什麼。”夷安冷冷地說道。
她的身邊,蕭翎沉靜而立,半分都沒有呵斥的想法。清河郡王心理素質沒有媳婦兒堅強,還對烈王這種天馬行空的想法震撼之中。
烈王有心說她瞧著自己的眼神不善實在罪過,然而卻不能說自己就是一堆被她鄙夷的狗屎,忍住了喉間湧上的腥甜,這才與夷安皺眉說道,“我與阿清也說過。你母親,是我從前有對不住她的地方,如今阿清的生母已送到廟裡,不會再回來礙眼,另一個也亡故,這已是對她的交代。既如此,過往不究,她也該退讓一步,難道還要這樣叫人看笑話?”
赫赫烈王府,卻分成了兩半,更可氣的是,逆子夫妻竟只去拜見母親,不來看爹,哪怕烈王如今病得起不來,也能知道外頭怎麼笑話他。
“您放心,烈王府早就已是個大笑話,不差這一個。”竟然說的是這個,夷安就十分沒有興趣,然而見蕭清憤憤,卻並未出言阻撓,微微一想,便看著突然漲紅了臉的蕭清笑道,“你也不過如此。”
只怕烈王與蕭清說過,若是烈王妃能親自給她主持婚事,更加體面,況親孃不堪,為了不觸怒烈王,哪裡還敢多提呢?沒準兒自己什麼時候就跟著失寵,蕭清如此為了自己的榮華,想必親孃都顧不得了。
蕭清叫夷安的一眼看的心中大怒,卻看了憤怒的烈王一眼,不再多說。
烈王對她的寵愛不如從前,已再三呵斥她不要尋釁。
“父王。”她到底忍不住可憐巴巴地與烈王求助道,“六嫂這是不將咱們放在眼裡。”
“你真的不去?”烈王死死地看著決然不肯的夷安,眯著眼睛問道。
虎老雄風在,這樣的模樣,還帶了從前的威風凜凜的模樣,然而剛在大英雄秦王殿下手底下走了一遭,夷安一點兒都沒有被震懾,只是看著烈王含笑道,“父王的想法不錯,只是我想著,母親憑什麼應了你呢?”這樣張狂,卻叫烈王沉默了下來,許久之後,露出了疲憊來,低聲說道,“我老了,只想與從前化解恩怨。你母親……”他嘴角動了動,低聲說道,“何必這樣鐵石心腸。”
“十數年的光陰辜負,一句對不住,遠遠不夠。”夷安冷冷地說道。
“父王,還有別的。”蕭清見烈王目光感慨,顯然是夷安這一句話多帶淒涼,又想起烈王妃的好來,有轉圜愧疚之意,想到自己青燈古佛不知何時能被放出來的母親,心中記恨,急忙與烈王提醒道。
“是了。”見蕭翎與夷安已經起身欲走,烈王精神一震,顧不得對烈王妃的感情,急忙說道,“還有一事!”
“有完沒完?”夷安轉頭不耐地問道。
“你四妹妹要成親,這是極大的喜事,你們做兄嫂的,總要添些嫁妝。”烈王本不欲管蕭翎討要嫁妝,只是如今滿京城都在說,秦王在青海發了大財,手中寶貝無數,寶石大的世所罕見,雖然有許多的寶貝,然而卻只給了幾家女眷,幾個公主與宮妃之外,只有清河王妃最叫秦王看重,屢次贈了寶貝,就叫蕭清心裡活泛開了,哄著烈王討要,此時烈王便開口道,“拿些寶石,給你妹妹壓箱底也好。”
況若蕭翎夫妻填妝,將外頭瞧著,日後清河王府也是蕭清的靠山。
得了烈王的話,蕭清頓時得意起來。
“我從不知,世上有這樣無恥厚顏的人。”夷安現在給烈王與蕭清幾耳光的心都沒有了,統就是倆腦殘,跟著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