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也不過是自側門而入,怎麼這對兒夫妻就這樣霸道?
此時氣得心疼,他又見蕭翎緊張夷安,當這府中洪水猛獸全然沒有半分情意,竟連不好聽的話也要從他的嘴裡說出來,便越發冷厲地喝道,“你成親數日,我以為你大了,竟還是這樣無禮?!”
“父王中氣十足,信上所說您病重之事,莫非是在哄騙我與王爺?”夷安最恨旁人不將蕭翎當回事兒,見此時這廝竟然對蕭翎隨意喝罵,便一把將蕭翎扒拉到身後,給烈王福了福,含笑問道。
“你又是誰?”蕭清今日打扮得格外美麗,本想將夷安壓倒,卻見眼前的女子容色驚人,心中嫉妒極了,便在一旁扶著眯著眼睛不屑回答夷安的烈王,有些譏諷地問道。
“我是誰,與你有什麼關係?”夷安含笑挑眉,見蕭清自有一種婉約的美貌,便不在意地說道,“天底下不知道本王妃的多了去了,”她的目光落在臉色大變的烈王的臉上,溫聲道,“只要皇后娘娘,母妃知道我是誰,這就夠了。至於你,”她目光轉回到臉色發白的蕭清的面前,嗤笑了一聲道,“你什麼身份?一介庶女,此地哪裡有你說話的份兒?!你配知道我是誰麼?!”
“她是你妹妹!”烈王見夷安忤逆,蕭清臉色通紅,頓時大怒道。
“父王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夷安孝順,也不對嘴,含笑回話。
她一派雲淡風輕,可不是剛才在門前喊打喊殺瞪著眼睛的跋扈模樣了,只是一張嘴卻叫人覺得惱怒。
蕭清叫夷安給了一個沒臉,正要發作,卻見烈王的面上隱蔽地生出了示弱的模樣,心裡陡然一緊。
她敢在府中橫行,仰仗的不過是烈王的寵愛,若烈王對她的支援不夠,只怕也還是如同從前那幾個庶姐一樣隨隨便便嫁掉的下場。
或許……還不如那幾個。
“我叫你們來,是有正事。”烈王看著笑嘻嘻的夷安與側頭看著媳婦兒的蕭翎,想到自己聽到的傳聞,便勉強露出了平靜的模樣,與夷安淡淡地說道,“我聽說,王妃將四關兵權,交給了你?”
“您知道的真多。”烈王雖然未叫坐,然而蕭翎已經殷勤地扶著夷安自覺坐在了一旁。聽見這話,夷安挑眉,目光落在了烈王身後臉色驚豔的蕭城的身上,突然一笑。
色胚這麼張狂,不弄死他簡直沒有天理!
“不管當年,咱們一家子有什麼樣兒的爭執,”烈王沒有見到身後兒子看向夷安的驚豔的目光,也不知道清河王妃心裡要搞死的名單上加了一個,自己要有斷子絕孫之虞,此時穩重了心神大局為重,木著臉慢慢地說道,“你是個明白孩子,自然該知道,如今京中諸皇子爭位,陛下根基也不穩,為了這天下安寧,八關兵權,自然是要合在一起。”
想到烈王妃為了這些兵權與自己作對,烈王微微皺了皺眉。
夷安笑呵呵地看著他,等著他能說出什麼。
“你還不明白?”烈王等了半天,就等著夷安識大體將那四關兵權交還與自己,卻什麼都沒有等著,頓時有些不快。
“明白了。”夷安一攤手,對烈王露出感動的模樣,含著一絲眼淚輕聲道,“父王果然心繫天下!我為父王自豪!”頓了頓,在烈王變得有些疑惑的目光中摸著自己的臉微笑道,“我沒有想到父王與母妃都這樣愛惜我。前兒……”她曼聲道,“母妃將兵權交給我時,我心生惶恐,如今父王也想將這樣的重擔交到我的手上,實在是叫我不知該如何感激父王。”
說完了這個,起身鄭重地對烈王一拜。
“誰說要給你兵權了?!”蕭清見夷安叫蕭翎當老佛爺一樣供著,已然覺得嫉妒,見她竟然這樣不要臉,頓時忍不住尖叫道。
“好沒有規矩!”夷安猛地一指出聲的蕭清,臉色微沉,轉頭與烈王鄭重地說道,“我是新婦,按理不該多言,只是父王府中的規矩叫我不明白!”
“你!”
“一個女孩兒家家,隨意在長輩面前出言,這是誰家的規矩?!給父王丟臉!”夷安冷笑了一聲,覰著蕭清目光鄙夷地說道,“我若是個烈性的,此時一個耳光給你當做管教!都說教養教養,側妃娘娘將你教得這樣沒有規矩,這是在叫人看咱們家的笑話!”
義正言辭地在烈王哆嗦的臉色裡,清河王妃是個嘴皮子很順溜的人,冷冷地說道,“你可是宗室,就是這樣為百姓表率?!”
“你好厲害的一張嘴!”見蕭清目光晶瑩,竟叫夷安罵哭了,烈王側妃便忍不住喝道。
“堂中父王安坐,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