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皮發麻呢?
“奴婢,奴婢是王妃最貼身服‘侍’的人呀。”青珂訥訥地在夷安同情的目光裡小聲說道。
她對管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就想留在主子的身邊兒當個端茶倒水的小丫頭,難道這也不行?
“你們王妃日後有我,不必你在身邊。”
蕭翎就覺得這丫頭越發不順眼,簡直就是在自己面前炫耀得寵,沉默了一會兒,想到還有個方鐵牛對這丫頭有點兒小心思,眼前一亮,慢慢地說道,“前院兒的事兒,有鐵牛在,若是你在後頭有什麼為難之處,只去問他就是。”見青珂艱難點頭,這才‘摸’‘摸’面頰上的牙印兒,隱蔽地將青珂隔絕開來,拱到了正含笑看著自己的夷安的身邊,小聲說道,“很疼。”
他有些木木呆呆地說自己疼,夷安只覺得好笑,微微搖頭。
“再欺負安姐兒,再咬你!”七皇子在蕭翎的臉上塗了一大把的口水,自然是勝利了,得意洋洋地叫道。
“多謝舅舅為我張目。”哪怕破孩子咬的是自己夫君,只是為了日後叫這舅舅別撒手不管自己,夷安就恭維了一聲,見七皇子的小腦袋越發仰得高高的,便抿嘴笑了一聲。
“要去練拳啦!”七皇子看了看天‘色’,從蕭翎的懷裡跳下來,蹦蹦跳跳地往前院去了。
“他去找誰練拳?”夷安好奇地問道。
“唐天吧。”蕭翎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這些天七皇子養在他的府裡,這都是唐天在管,他只知道娶媳‘婦’兒來著。
不過七皇子若無意外,該有大前程,清河郡王這也是在為自己的心腹鋪路不是?
能叫日後的帝王記在心中,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
為了前程,如今犧牲一二有什麼問題呢?左右還年輕不是?
想到這個理由,蕭翎對唐天真是一點兒的愧疚都沒有了。
只夷安想著唐天要上吊的模樣,有些不忍心。
“他方才,說是去睡覺。”夷安咳了一聲。
“他裝模作樣呢。”蕭翎一看不好,自家王妃這是心裡憐惜別的男子的節奏,頓時說了大實話道,“想當年咱們一隊‘精’兵千里夜行,三天三夜不合眼在馬上疾奔,連飯都不吃,都不見他有什麼不妥,如今不過是在裝可憐,叫你憐憫他呢。”
毫不吝嗇地賣了唐將軍,如今越發活泛,一身的冰冷如同‘春’暖‘花’開的蕭翎,卻看著自己的手心兒低聲說道,“餓了的時候,來不及下馬吃乾糧,只胡‘亂’往嘴裡塞一口,就著冷風往下嚥。”
“行軍苦,卻都是為了天下安泰。”夷安看著蕭翎眼睛之中的亮‘色’,低聲說道,“不是將士在外阻隔了禍‘亂’,哪裡有咱們的平安日子過呢?你與唐天,都是英雄。”
刀光劍影,真正死人堆兒裡殺出來的功勳,這才是叫人欽佩的。
如同烈王府那幾個蕭安蕭城,哪怕靠著父輩的軍功肆意霸道,看得上他們的又有幾個呢?烈王這一倒下,不就也並不安穩?
“如今在京中,不必想從前舊事。”夷安拉著蕭翎的手往屋裡走,青珂正要跟上,卻叫蕭翎轉頭深深地看了一眼,竟覺得‘腿’有點兒軟,頓時立在了原地。
“在京裡,我就想陪著你。”蕭翎瞪退了青珂,跟著夷安一路回了屋子,就見極大的正院之中丫頭不多,微微滿意,又見上房無人,更為滿意,知道這些平陽侯府帶來的丫頭十分有規矩,便與夷安說道,“咱們這院子是重地,不好叫人人來人往,不如只命幾人留在院中,餘者都往別處使喚。”見夷安微微點頭,並不管這些,他便頓了頓繼續說道,“臥房書房側間兒,都不要留人了。”
“你做主吧。”夷安不在意地說道。
男子麼,總是有點兒小心眼兒,擔心自己失寵什麼的,作為‘女’子,清河王妃覺得這心‘胸’就得開闊點兒,哪怕看出來點子小心思,不過也就抬抬手放過就是。
不就是想爭寵麼,都是理所當然。
何必與男子計較呢?
“咱們大婚,府裡的下人也跟著忙碌,這個月就雙倍的月錢,如何?”夷安掌著蕭翎的家底兒,財大氣粗,此時便笑問道。
“都是你的銀子,你做主。”蕭翎殷勤地說道。
“你不要點兒‘私’房錢?”夷安覺得有趣,這成親也不是太叫人枯燥,便笑問道。
“我在外頭沒有什麼應酬。”蕭翎想了想,便老實說道。
有了王妃,還要什麼應酬呢?下了朝還不趕緊回王府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