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想要弄死太子妃腹中那孩子的,其實太子殿下也有份兒啊!
如今情斷,太子只擔心韋側妃為了活命口不擇言,將他給供出來,那到時候薛皇后還不活吃了他啊!想到薛皇后的手段,太子急忙衝到了宮外,上前攔住了眾人一行,強笑道,“母后,這是太緊張了些。”
“我願意去見皇后娘娘!”韋側妃知道,今日若是留在東宮就是死路一條,見了皇后沒準兒還能活命,急忙尖聲叫道。
“你不祥之人,衝撞母后怎麼辦?”太子目中兇狠地看著這個女人,心中惱怒,卻還是咬著牙說道。
那內監沒有與太子說話的想法,見太子攔著眾人不動,只揮了揮手,叫人拖著韋側妃繞過了太子一路飛快,眼瞅著就要離開東宮,太子的臉上陰晴不定,突然化作了陰森。
從宮門出的侍衛的背後搶過了一把長弓,太子目光冰冷,搭箭滿弓,一聲弓弦之聲後,一隻箭直入韋側妃的後心!
韋側妃正是急迫中帶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卻只覺得心口一涼一痛,呆呆地低頭,卻見一點冰冷的白光在自己的身前閃耀,不知為何,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苦笑,最後意識慢慢地消散。
她的一生都不由她自己。
被家族當貨物一樣丟進東宮自生自滅,如今,被她的夫君奪走性命。
生死不在自己的手上,可是她卻不知是後悔還是惋惜。
若是,不生出那樣多的妄念與不甘,只安分地做一個寵妃,不去插手太子的秘密,是不是就能活得長久些?
若是,不去害太子妃那個孩子,是不是就不會被遷怒,最後落得花落人亡?
還是明知道命運如何,還是想要搏一回,為了這一場榮華富貴?
“死了,丟到外頭吧。”那內監哪怕是在太子射殺了韋側妃,卻依舊平靜,彷彿本該如此,命人將這個曾經叫太子妃都退讓的女子拖走,回頭往太子的方向看去,見他的嘴角竟然露出了一個涼薄的表情,便微微斂目,帶著人走了。
涼薄無情,為保己身什麼都能夠捨棄,這樣的人,竟然是皇后娘娘的親生子!
只是,皇后娘娘本就沒有想過真的見這個韋側妃,只以為太子會為了自己的秘密將韋側妃扣在東宮,竟沒有想過太子竟然有這樣大的“氣魄”。
當年傳說薛珠兒死在太子的手裡,大家還有些不信,如今親眼所見,就真的信了。
無情無義,與乾元帝簡直同出一源,叫人齒冷。
眼見薛皇后的內監什麼都不問就走了,太子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想到韋側妃的死,卻哼了一聲,頓了頓,想到這次與韋氏算是結了死仇,頓時為難了起來,想了想,便與一旁的心腹吩咐道,“去請清河王妃入東宮,孤與她要商議之後事。”
既然宋夷安腦子好使,如今他也只能用她了。
這心腹領命去了,一路到了清河王府,就見王府中雖然下僕不少,然而悄然無聲,竟是十分規矩,一層門一層門地叫人領著走過,走到了正堂,就見那屋裡只有兩個丫頭噤聲而立,上首一對兒絕麗的男女一同看了過來。
見正是清河郡王夫妻,這心腹急忙拜倒磕頭,這才抬頭恭敬地說道,“太子請王妃一敘。”
“又怎麼了?”夷安與蕭翎才從平陽侯府回來,氣兒都沒有喘完呢,太子竟然又來,頓時有些不客氣地說道,“喂!總是得叫人歇歇吧?!”
太子是不是拿她當小丫頭使喚?!
秦王回京,王妃殿下還陪他玩個屁啊!
才使喚羅家往後宮去坑了太子一頭的清河王妃一點兒愧疚的意思都沒有。
可不是太子喊打喊殺,要殺宋國公府滿門的時候了!
“側妃娘娘不小心,叫太子誤射了一箭,死了。”太子的心腹倒是個機靈人,將太子這麼幹說得好生不得已,還落下了幾滴淚來,一抬頭見夷安沉默地看著自己,彷彿什麼都能看透,這人心中一緊,急忙央求道,“還請王妃為我家殿下張目,不然,此事不好交代。”
韋側妃可不是白丁,想必韋氏無論對她有沒有感情,都是要拿此事做文章的。
“他殺了自己的側妃,竟然還有臉來問我?”夷安微微皺眉道。
她確實勸過太子幾句,然而太子竟然真的這樣狠心,也叫人受不住了。
“王妃?”見夷安彷彿是袖手不管的模樣,這心腹心中一涼,輕聲道,“韋氏發難,殿下頂不住的!”
“與本王妃有什麼相干呢?”清河王妃一向是個翻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