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一團綠粉相間的大盤子。
化作劍刃的花瓣直豎著,物件十分的明顯。
看得出,食人花是為了晚上的肉肉拼了,這一擊絲毫不留餘地。
這裡的不留餘地。指的是不給自己留餘地,也不給他人留餘地。
往死裡磕的狀態,狠狠地向鐵脊刺狼衝去。
鐵脊刺狼想要躲過這一擊,可是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周身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固定住了,無法動彈。
伴隨著力量的來源望去——看到的是白幕遮似笑非笑的眼眸。君子,溫潤如玉。
鐵脊刺狼死了,死在食人花的致命一擊之下。食人花的旋轉持續了良久才停下,可是鐵脊刺狼的頭首卻早已分家。一股帶著腥味隨著縷縷微風飄進,蘇沫沫捏住了鼻子。
鐵脊刺狼的頭顱咕嚕咕嚕地滾到了蘇沫沫腳下。肅殺的眼睛直直盯著白幕遮,不肯閉合。
“你看啊你看啊,他盯著你看,說明他死之前詛咒了你!”蘇沫沫摸著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地說道。
“哦?是麼?”白幕遮一笑處之,不置可否。
“就……這麼就結束了?”寧月弱弱地開口。聲音細弱蚊叮。
鮮血在地上開出朵朵妖冶的花,鐵脊刺狼兇惡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白幕遮的方向不肯閉合,帶了股別樣的陰森恐怖之感。
“要不然你還想怎麼樣?”蘇沫沫掀了掀眼皮,“姑奶奶你往哪兒跑不好非要往咱這跑。我正在進行一項偉大的事業誒知道不,就是因為你,看吧,沒戲唱了。”
蘇沫沫扁著嘴巴,一副不樂意的樣子。好似不經意的說出寧月這麼做是故意為之,卻也不死死咬著不放。跟聰明人講話,輕輕一點就夠了。
不對,這樣是不是有點抬舉寧月了?
白幕遮鳥也不鳥那邊擺好了poss,隨時等君採摘的寧月小姑娘,“咱們走吧。”
“不…不…對,這柳…唉唉唉……別拽著我啊~!喂!”
那邊聲音越來越遠,小黑禮貌地衝寧月點了點頭,抱著柳珺華也隨著揚長而去。
寧月咬碎了一口銀牙卻也沒換到前人的一個回眸。
“總有一天,你們會付出代價的。”寧月的雙眸紅得滴血,指甲深深嵌入肉中也恍若未覺。
*
“好樣的,要不是你啊,我還真想不到辦法快速地走開。”蘇沫沫讚賞地點點頭,手下還撫摸著一臉討好的食人花。
小黑指了指食人花,“吃肉?”
“什麼肉都吃,包括——人肉。”蘇沫沫可以放低了聲調,渲染著恐怖的氣氛。
“這麼傻,不至於吧。”
“什麼叫傻!有沒有眼光,有沒有!”蘇沫沫義正言辭地批評了小黑,“這明明就叫二嘛,沒文化。”
“二?”小黑凝眉,似乎不是很懂這個詞的意思。
“總有一天,你會懂的。”蘇沫沫神秘地眨眨眼,無心給小黑君解釋。畢竟這個詞貌似是可以跟傻畫等號的,留點懸念神馬的還可以騙點崇拜,雙豐收啊!
“你很討厭她?”白幕遮牛頭不對馬嘴地來了句。
“誰啊?喔,喔,你說寧月是吧?也說不上討厭,只是不太習慣跟她站在一起而已,感覺渾身都起雞皮疙瘩。”蘇沫沫誇張地做著動作。隨手把手上的東西扔到了食人花的嘴裡。
白幕遮斂眉,不再說話。悠悠地看著前面。
也不管白幕遮是發什麼病了,蘇沫沫無所謂的搖搖頭,繼續逗食人花。
這一行人慢悠悠地走著,而剛開始的時候還可以碰到的寥寥幾個修士,此時也全然不見了蹤影。
這個時候蘇沫沫又想起之前那個飛掉了的糖貼,她是飛掉了的,所以肯定還會再降落的對吧?所以說,怎麼一直沒有聽到她降落的聲音呢,畢竟,這麼龐大的體型。
而與此同時,糖貼也確實降落了——只不過——到了一個更加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地方。
惡魔島上——
身長一米的蟾蜍吐著猩紅的舌頭,含混不清地打著招呼。
缺胳膊少腿的小動物們顫顫巍巍地上來圍觀。
而糖貼,這個剛剛到,還人生地不熟的傢伙,正屁顛屁顛地給這島裡的老大端茶送水。也就是個身上披著鱗甲的穿山甲。
糖貼兇性已退,又回到了那個傻傻的時候,也不管對方是要使喚自己還是故意要整自己,凡是有所求的,糖貼一一應允。不管是力所能及的還是不能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