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可得到了並不一定就是自己的,他還要能保住,如果孫師兄實力高強,亦或者孫師兄人緣極佳,大家都願意為他助陣,那小子自然不會妄想,只是……”
張茹笑了笑,不再說什麼。
葉水寒莞爾,這想法若是放在凡俗世界,自然是驚世駭俗,強奪他人錢財還振振有詞,一個心性奸猾的評價是跑不了的。
奈何這是修士的世界。
修士的世界,強者為尊,無關對錯,孫慕這樣的人反而不好生存,張茹這般行事的人卻能過的極為尊潤。
葉水寒:“那賭鬥是怎麼回事?”
提起賭鬥,張茹反而尷尬了。
“這個嘛,七天前我和孫師兄賭鬥,孫師兄常年煉丹,丹藥品質……不錯,不少師兄弟都會找他購買,看在丹藥的面子上,大家也都會容忍他那孤拐脾氣,孫師兄對丹道也頗為自得,我就以此設局,要求和他賭鬥丹。”
“鬥丹?”葉水寒一愣,他後知後覺的道:“是不是那種每人煉製一種丹藥,最後根據丹藥的成品來判斷誰贏誰輸?”
張茹汗顏:“是的,小子不才也會煉丹,不過小子的煉丹能力比起孫師兄差多了,所以當時賭博時,小子的原話是……必定能拿出比孫師兄更好的丹藥……”
說到這裡,葉水寒瞬間就明白了,也根本不用再問了。
孫慕定然說的是自己煉製的丹藥不會比張茹的差,而張茹卻說自己拿出的丹藥不會比孫慕的差,一個是自己煉製的,一個是自己拿出的,雖然用詞不一樣,但可操作性卻天差地別。
“所以你從別人那裡弄了個丹藥來忽悠孫慕?”
葉水寒覺得有些丟人,這麼簡單的小把戲還能將孫慕忽悠過去,這小子是有多單蠢?
張茹尷尬的道:“是的,孫師兄性子孤拐,但是……恩,為人比較正直。”
葉水寒翻了個白眼,他冷不丁想起當年他剛入門時,他受元明師伯所託平時經常故意坑劉靑,元明師伯是希望劉靑多些經驗,可劉靑反而以為自己欠他的人情,當時孫師兄還暗中嘲笑過此事,結果多年過去,風水輪流轉,孫師兄將孩子託付給劉靑,若是知道自己兒子也被劉靑養成這種性格,恐怕會氣死吧。
葉水寒冷不丁笑了。
宗門傳承不就是這樣嗎?一代託付一代,將自己的道,自己的思想傳遞給下一代,若非如此,宗門怎麼可能會有類似於孫慕這樣的修士?又怎麼會有張茹一類的修士?
想到這裡,葉水寒索性從袖袍裡挑挑揀揀,拿出了一些丹藥來。
他很久不清理乾坤袋了,反正有魔神經在,不怕東西放不下,此刻早年積存的丹藥果然派上了用場。
“這是幾瓶聚氣丹,最適合築基期修士使用,你且拿著吧。”
張茹一愣,眼前這位前輩不會就拿聚氣丹換六耳獸吧?不過隨即他又苦笑起來,就算這位長輩強行奪走六耳獸,他也沒辦法不是嗎?
“這是給你的報酬。”葉水寒笑眯眯的道:“以後多欺負一下孫慕。”
張茹:“啊?”
葉水寒:“宗門內師兄弟互相挖個小坑,多少也能鍛鍊一下自身能力,離開宗門後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再被坑,丟的就不是臉面和東西,而是自己的小命了。”
他意味深長的道:“我與孫慕的雙親有舊,你在小處坑一坑倒是無妨,不過每次算計後,去告訴他前因後果,也讓他吃一塹長一智。”
張茹怔了怔,苦笑道:“前輩實在是……”這才是真正的宗門長輩啊,那孫慕當真好運氣,還有如此長輩在後面默默助其成長,自己卻是吃了好幾次虧後才真正明白這個道理。
葉水寒又翻了翻乾坤袋,摸出了一個小燈籠。
這燈籠還是他第一次參加宗門大筆時得到的,他將燈籠丟給張茹:“此燈籠可保護你的心神,防止心魔,再加上那幾瓶丹藥,全做報酬。”
張茹默默收下:“弟子明白了,定完成前輩託付。”
葉水寒點點頭,又看向籠子裡的六耳獸:“這隻六耳獸我要走了,它不是你能有的東西,你想要什麼?”
張茹沉默了一會,他看向葉水寒,一咬牙:“弟子修煉到築基後期,即將進階築基大圓滿,奈何依舊未找到適合自己的丹火,還請前輩不吝賞賜。”
葉水寒唇角微微上挑,不好高騖遠,只取自己所需,還算不錯。
他點頭:“你想要什麼火?”
張茹大喜過望:“弟子需要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