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指了指前方,說道:“也不算遠的,從這裡一直向東,到了東大街的盡頭,再往南轉,在壽康路的路中間呢。”
段青茗微微挑了挑眉,驚異地說道:“壽康路的中間?可是靠近喜來茶坊的地方麼?”
段譽點了點頭,有些含糊地說道:“大概差不多就是那裡吧。”
段青茗說道:“那裡離我們的鋪子不遠,我上次去過……”
說到這裡,段青茗忽然低聲說道:“可是,譽兒,那裡喜來茶坊的桂花糕比這裡還要出名,你為什麼一定要來這裡呢?”
段譽聳聳肩膀,攤開手,無辜地說道:“可能是口味問題吧……我始終覺得,這天下茶坊的點心好吃一些。”
雖然是姐弟,可也不能言無不盡。更何況,段譽根本沒有法子告訴段青茗,他至所以喜歡天下茶坊的桂花糕,只不過因為薛凝蘭說過,天下茶坊的桂花糕確實好吃過喜來茶坊的。於是,段譽新請了一位有名的點心師傅回來,想將天下茶坊的桂花糕打包回去給他試試,看他能不能以假亂真,做出比天下茶坊裡的師傅更好的桂花糕呢。
當然了,這些都是段譽的經營策略,更重要的是,段譽不能告訴段青茗,就因為薛凝蘭的話,才激起了段譽的好奇心,這才頻頻過來天下茶坊的。
段青茗也只是閒話兩句,絲毫都沒有要追究的樣子。此時,她吩咐馬車朝段譽說的那個地點馳去,一邊轉過頭來,對段譽微微點頭,說道:“哦,或許是的。”
有時候,你喜歡某一樣東西,某一個人,並非因為他有多好,或者好過其他多少,最重要的是,你喜歡,雖然講不出理由,可是,也已經足夠了。
段譽坐在馬車上,以手支著手肘,想了想,又說道:“對了,姐姐,你最近見過凝蘭麼?”
現在,段譽對薛凝蘭的稱呼,已經由原先的“凝蘭姐姐”這種尊稱,直接地變成“凝蘭”的直稱了。
段青茗曾經房間地指正過幾句,段譽不肯聽,她也只好作罷了。此時聽到段譽問,段青茗說道:“沒有啊,只是前幾天凝蘭來我這裡小坐了一會兒,然後,就匆匆忙忙地走了,似乎有什麼急事的樣子。”
段譽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姐姐,那個聶採月,姐姐還有聯絡麼?”
段青茗微微地搖了搖頭。
自從上次聶採月在段府裡見過劉淵之後,聽說回去又大病了一場,自此,便很少出門了。
段譽眸光微微地變了一下,忽然淡淡地說道:“姐姐,我聽說最近聶採月和劉淵走得很近。”
段青茗微微驚奇道:“採月和劉淵……”
段譽點了點頭,再想起從炎凌宇處聽來的隻言片語,說道:“是的,劉淵最近是不是也很忙啊……因為,他在忙著應付聶採月呢。”
段青茗忽然抿唇一笑,說道:“譽兒,你究竟想對我說什麼呢?”
段譽毫不客氣地白了段青茗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只是告訴姐姐,劉淵很適合你,千萬不要讓別人搶走了。”
聽了段譽的話,段青茗忽然呆了一呆。
什麼叫劉淵很適合自己?
這段譽究竟想做什麼呢?
段譽似乎不想解釋自己的話了,他倚著車門,忽然淡淡地說道:“唉……寧保舉和寧仲舉兩個傻冒靠不住,劉淵桃花運不斷。你說說,究竟哪個好呢?”
段譽撓了撓頭,似乎在煩惱什麼。
段青茗笑出聲來:“譽兒,你在編排什麼呢?”
段譽說道:“也沒什麼啊,我只是在幫你找個可靠一點的姐夫,不要讓人家欺負你。”
段青茗一聽,驀地失笑起來。她說道:“怎麼,這麼快嫌我礙你的事了?想趕我出嫁了?”
段譽以一種無語的眼神望著段青茗,扁了扁嘴,說道:“難道姐姐沒有聽說過女大不中留的這句話麼?”
今年段青茗剛剛過了十歲的生辰,虛歲十一歲,這無論怎麼算,都和“大”字扯不上關係。可是,古時的女子一向結親比較早,更何況段青茗的面前,還有個討厭的白遠皓擋著,這事兒,若不早些訂下來的話,始終都是一件麻煩的事啊。
段青茗再一次呆住了。
“女大不中留”,這句話可是說她的麼?
可是,她真的大了麼?到了要出嫁的年紀麼?
段譽不理段青茗,他轉過眸子,又開始數手指頭:“原本相貌身材,炎凌宇是最先說的,可現在呢,這最靠譜的,卻變成不靠譜了……你說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