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馬你追我逐的,朝著更加空曠的原野跑去。
原本,在一跑之上,還有些三三兩兩的學子們出現,他們或策馬奔跑,或者搭建帳篷而居,可隨著幾個的速度加快,前方,漸漸的只剩下青的葉,綠的樹,還有那林間祼、露著的岩石。
此時,太陽高掛於空,天藍得不象樣子,而舉目四望之間,眼前全部都是濃綠的一片,耀得人的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三人飛快地去了,所以並沒有看到,當他們疾馬而去的時候,他們的身後,陡地出現了兩個身著黑衣的男子。
那兩個男子也是坐在馬背上的,看著前方的三乘遠去,當前的一個黑衣人忽然冷笑了一聲:“在這個當兒還在賽馬……你說說,這個程敘在搞什麼鬼呢?他在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心賽馬?若我是他的話,怕擔心都擔心不及呢。”
是啊,放著這麼大的慶典不管,也不理山莊裡的任何事情——要知道,太學的十年慶典,可以是今年的盛事的啊,可是,這個程敘,居然還帶了一幫子要好的朋友,到了山的那一端去搞什麼聚會,這個略高的黑衣人是真的不明白,這個程敘的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正文 第六百九十三章 太學聚會之針對
那個黑衣人坐以馬背上,大片的陰影從他的頭頂落下,照得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此時,他的眸光望著前方的程敘,視線之中,有一種叫做嘲諷的表情,正隱隱流露出來——這個程敘,究竟有什麼地方好啊?說穿了,不就是一個侯府的小公子一枚?可是,為什麼他卻能這麼招人疼呢?太后喜歡,皇上重視,甚至,就連當今的皇后都對他親熱有加。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可是,這得了帝王寵,還真不是什麼好事兒,因為有一句話擺在那裡呢,木秀於林,風比摧之——這不,這個程敘,似乎已經犯了眾怒了,不但兩位皇子不喜歡,就連自己身邊的這個,似乎也想插上一手,整一下這個程敘。
黑衣人的身後,站著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子,那男子身材略矮,站在那個瘦弱頎長的男子身邊,立時顯得生矮小了許多。他的眼神,始終鎖定在程敘身邊的那個小小的人兒身上。眸光閃爍之間,也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聞言,他也冷笑著說了句:“程敘搞什麼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把他御賜給他老子的地方糟蹋成這個樣子,怕他老子回來了,得剝他一層皮。”
微微頓了一頓,那人又說道:“他老子剝他的皮倒還在其次,怕這一次,皇上和兩位後子也都饒不了他吧?”
略高的黑衣人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恐怕不會吧,你也知道的,呂夫子能同意我們來這裡,便是給了程家天大的面子,程侯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是啊,呂夫子是誰啊?他要借誰的地方借不到呢,所以,這個程侯爺若是知道了這事,怕不但不會責怪程敘,還會誇獎他會來事兒吧?
可是,事情真的是這樣麼?要知道,炎凌珏和炎凌睿兩位皇子已經對程敘頗多不滿,這一次,來山莊的人又如此之多,難免他們不會渾水摸魚,將這裡攪成一團糟糕。
那個略矮的黑衣人聽了,忽然詭異地一笑,說道:“是啊,若單單用了他的地方,程侯爺自然沒有什麼意思,可是,這個地方若因為補人用了一次,卻變成了一片廢墟的話呢?”
身材略高的黑衣人一聽,一臉震驚地說道:“你什麼意思?”難道說,想對付程敘的,不單單是身邊的這位,甚至還有別的人麼?甚至,乾脆就是那兩位早看程敘不順眼的皇子?
可是,這個程敘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兒呢?又豈會沒有防備?所以,這些人,即使想真的算計他,怕也沒有那麼容易的嗎?
思忖之間,只聽那略矮的黑衣人說道:“沒什麼意思,你想一下啊,若是這個典禮搞不成,呂夫子大發脾氣,這個莊園又給毀了。你說說,到時程敘會落個什麼下場呢?”
那個身材略高的黑衣人望著自己的同伴,眸子裡的光,由震驚轉為誠服:“你的意思是想毀了這個地方?”
那個略矮的黑衣人聽說,聳聳肩膀說道:“不是我想毀了這個地方,是程敘過得好,我的心裡就不舒服,所以,這個地方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身材略高的黑衣人說道:“就為了你們兩家的世仇?可是,這裡還有其他的人,若是波及無辜的話,他們一樣饒不了你。”
略矮的黑衣人冷笑道:“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我做的……你不會覺得,我做完了,還會站在原處,等著別人來質問我吧?”
身材略高的黑衣人忽然就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