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會兒,等譽兒過來吧!”
杜青鸞看了看水洩不通的人流,點了點頭,忽然有些擔心地說道:“譽兒待會兒會找到我們的吧?”
段青茗說道:“母親放心好了,我待會兒會讓王叔去接他的!”
杜青鸞心知如此人多的地方,實在不宜拋頭露面,於是,就帶著段青茗一起,去了附近的茶樓邊上。可沒想到的是,茶樓裡同樣人滿為患。她們一連找了幾家,又轉了一條街,這才找到了一間同樣幾乎滿座的茶樓。
段青茗率先跳下馬車,然後伸手,朝杜青鸞說道:“母親,我扶你下車!”
杜青鸞扶著段青茗下了馬車,再看看茶樓前同樣停得滿滿的馬車,說道:“青茗,今日裡可真多人啊!”
段青茗回首,笑了笑說道:“秋試三年一次,一榜訂終身啊,你叫這些人如何不緊張呢?”
杜青鸞點點頭,說道:“是啊,也難為譽兒了,這麼小小年紀,就要擠這第獨木橋了!”
段青茗有些擔憂地朝放榜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沒事的,譽兒已經八歲都過了,是個大男人了!”
八歲大的孩子,卻要做成年人才去做的事,杜青鸞微微嘆了口氣,便陪著段青茗朝茶樓裡走去!
兩個人剛上樓梯,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說道:“我說這茶水是你潑的就是你潑的,你居然還說不信……你這樣當街潑人茶水的,居然還敢耍賴!”
段青茗抬頭看去,只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身影就站在樓梯中央,一手抖著被溼掉的衣裙,滿臉怒容地朝著眼前的那個小二怒罵!
茶樓之上,已經人滿為患。此時,通道之上,樓梯之上,來來往往的全部都是人流。段青茗也是左閃右閃的扶著杜青鸞,這才上了樓梯,可是,恰巧那個怒罵的女子正攔在當街,好們即便想上樓,也沒有辦法了!
那個小二年紀甚小,此時一被這紅衣女子一罵,頓時嚇得就要哭出聲來了。
段青茗透過那紅衣女子的身影看去,那個小二的身上同樣是溼的,而且,手上還溼了一大片,正“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段青茗望著那個女子,溫聲說道:“這位小姐,麻煩您讓一下成嗎?讓我和母親先上樓去!”
那個紅衣女子正在氣頭上,猛地聽到有人說話,便想也不想地說道:“上什麼上?沒看到本小姐的衣服溼了麼?”
段青茗聽得那聲音有些熟悉,她一時有些愣住了。而那個女子恰巧轉過臉來,一眼看到段青茗,不由驚喜地喚了一聲:“青茗,是你?”
段青茗一看,那女子不是別人,原來正是上次在錦繡公主的宮裡認識的直爽少女阿植!
阿植一看到段青茗,立時把被水潑的事情給忘光了。她歡喜地轉過身來,拉住段青茗的手,說道:“青茗啊,你怎麼也來了?我都好久沒有看到你了呢……”
阿植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她的問題也是連珠般地一連串一邊串地往久扔:“對了,青茗啊,聽說你前一段時間病了,現在好了沒有……還有啊,你這一段時間怎麼都不出門的?我很想去看看你啊,可偏偏父親不允許出門,我還想著,這改日裡去約了阿洪一起,再去看你呢!”
阿植原本就堵在梯口,這裡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又有三個人站在這裡,人來人往的非避就是讓。還真有些讓段青茗哭笑不得。
段青茗拍拍阿植的手,打斷她的話,苦笑道:“阿植啊,什麼事情大不了的啊……先上樓去再說吧?”
阿植這點省悟,原來她們堵住別人的路了。於是,她連忙說道:“好啊,青茗,你跟我來,我可得和你好好說說話才行!”
一個回頭間,阿植看到安靜地站在段青茗身邊的杜青鸞,微微詫異了一下:“這位是……段夫人?”
阿植依稀記得,就在剛才,段青茗說讓“她和母親”過一下,那麼,這個所謂的母親,指的自然就是眼前的這位段夫人了!
段府的家長新納夫人進府,這是京城之中都知道的事情,聽說,當日還鬧得十分不愉快。現在看來,這位滿臉英氣,望著段青茗時卻一臉親切的女子,就應該是段青茗的繼母了!
段青茗點點頭,說道:“不錯,這正是我母親!”
段青茗回頭,朝杜青鸞說道:“母親,這位是阿植……是我的朋友!”
阿植第一次見杜青鸞,也不知道對方脾性如何,她低下頭去,朝杜青鸞微微福了福身,說道:“阿植見過段夫人!”
杜青鸞是個個性直爽的人,看到阿植這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