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遠志瞪了一眼王宛童,說:“王宛童,你走路不長眼的啊!”他新抓了一隻蟈蟈,差點被王宛童給撞了。
王宛童說:“不好意思,是我不對。”
“說句不好意思就行了?”孔遠志說,“你知道不知道,我的這隻蟈蟈,剛剛贏了一場比賽回來的,你剛才要是把我蟈蟈給撞死了,你賠得起嗎你?不行,你這個人沒有記性的,你現在得賠償我,才會記得。”
被關在籠子裡的蟈蟈實在看不下去了,它在籠子裡跳來跳去,說:“嘿,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啊,這個人,他今天沒有去學校上課,帶著我在外面鬥了一天,可累死我了。你能不能幫幫我,逃離他的魔爪啊!”
王宛童的眼睛眯了起來,她說:“孔遠志,你玩蟈蟈,外公雖然默許了,可是,外公恐怕並不知道,你逃課鬥蟈蟈的事情吧。”
孔遠志緊張了一下,他看了看四周,外公並不在附近,他壓低了聲音,靠近王宛童,說:“哎呦呵,你跟蹤我了?你現在膽子很大啊,你是想去告狀是不是?我跟你說,你他媽要是不賠點錢給我,我就叫你好看!”
他今天雖然鬥蟈蟈贏了點錢,可是,完全不夠花,就連買菸的錢,都不夠啊。
王宛童說:“我並沒有跟蹤你,只是看蟋蟀疲勞的程度,就能知道你帶著它鬥了一天。當然了,我並非想去告狀,我只是勸你,不要太過分!”
孔遠志的眼睛瞪的鼓鼓的,他伸出手,要抓王宛童的衣領:“王宛童痛,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囂張了,你是不是不想在這個家裡好好待了?”
王宛童見孔遠志要抓她,她迅速地往旁邊躲了一下。
孔遠志撲了個空,整個人摔在了牆上。他憤怒地說:“王宛童,你給我站住,我他媽要是不和你好好算賬,我就不姓孔。”
王宛童回過頭,看了一眼孔遠志,她的嘴角,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大表哥,你是真的想要和我算賬嗎?”
此時。
坐在堂屋裡的孔國祥聽到了孔遠志和王宛童吵鬧的聲音,他黑著臉,走了過來。
孔國祥說:“你們,在吵吵什麼?”
孔遠志見外公來了,他立刻委屈地說:“外公,你可要給我做主啊,剛才,王宛童走路的時候,把我蟈蟈撞在了地上,差點給踩死了。外公,她不僅不和我道歉,還和我吵了起來。”
孔遠志用的最熟悉的一招,就是惡人先告狀。
從前王宛童不會解釋,懶得解釋,她回回都會栽在孔遠志的這一招上面。
孔國祥聽到大孫子說的話,他覺得大孫子平時沒什麼愛好,只喜歡蟈蟈,沒有出去亂混,成為一個混混,就已經很好了,所以,他很看重大孫子對於蟈蟈的喜好,他立刻對王宛童大聲呵斥道:“王宛童,你是最近被人誇讚了幾句,就上了天了是吧。你撞了你大哥的蟈蟈,是你的不對,你趕緊和你大哥道歉。”
王宛童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她知道,外公對她稍微有些改觀,但是,一旦是牽扯到她和孔遠志的選擇上,外公永遠都是先入為主,站在孔遠志那一邊的。
王宛童冷漠地說:“外公,你只聽大表哥的說辭,難道不聽聽我的嗎?”
“怎麼,你大表哥還會說假話是不是?”孔國祥說,“你別蹬鼻子上臉,現在就給你大哥道歉,要不然,我就去拿藤條抽你,抽到你道歉為止!”
王宛童咬了咬嘴唇,她沉默了一會兒,說:“外公,從前大表哥栽贓在我身上的髒事兒,我懶得解釋,也不想一樁樁一件件拿出來論了。但是這一次,我得和您說清楚,我是差點撞到了沒錯,但是並沒有撞到地上,更加沒有差點踩死蟈蟈。我剛才為我差點撞到大表哥道過歉了,可是,他反過來勒索我。您覺得,這事兒,到底該誰道歉?”
孔國祥愣了一下,他眼珠子一轉,瞪大了眼睛,他是不可能相信大孫子會做勒索這種混蛋事情的,他吼道說:“王宛童,你還敢冤枉你大哥了。”
他伸出大手,揪住了王宛童的頭髮!
孔國祥抓住了王宛童的頭髮,王宛童只覺得頭皮要被撕裂了。
王宛童“啊”地叫出聲來。
孔遠志瞧著王宛童痛苦的樣子,他站在牆邊,偷偷地笑了起來,哼,王宛童啊王宛童,你不是橫嘛?不是還想告狀嗎?爺爺前陣子誇你兩句,你就能上天!呵,爺爺,你打王宛童地時候,可不能手下留情呢。
孔遠志一臉委屈地說:“爺爺,童童年紀還很小,她不懂事的,你就別懲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