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宛童剛寫完了,她將毛筆放下。
吳忠孝側過頭去看,原來這就是符老的學生,這個小奶娃,看來是老符下了不少功夫所培養的呢。
他早該知道,老符這一生,永遠都不會忘記過去,過去,對於老符來說,的確是太沉重了。
吳忠孝說:“行吧,你寫的字一般。”
他說了一句話,便再也不說話了,他沉默地看著王宛童寫的字,好一會兒,他抿了抿嘴角,說:“不過,還是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的,中午和我們一起去吃飯,見一見你的另外兩位先生。”
王宛童說:“吳先生,您的好意我是知道的,只是,等會兒我的乾哥就要來接我,我們之前早就已經約好了,不如,今晚咱們一起吃飯,您看可以嗎?”
吳忠孝說:“那也是可以的,我們就住在附近,等晚上飯店,我和你的另外兩個先生,過來接你。”
王宛童答應下來。
之後,吳忠孝便離開了。
吳先生離開之後,王宛童舒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癱軟地坐在椅子上,天知道,她剛才有多緊張和害怕,剛才聽到吳先生說她的字寫的一般,她的腦子裡轟然一響,她以為,吳先生是不想教她的。
好在,吳先生覺得她還不算太差。
的確,符老在來之前,就已經給她打過預防針了,符老說:“王宛童,接下來,教你的幾位先生,可能有點苛責和嚴厲,但是,你不要害怕,他們越是這麼嚴厲,你就越要努力和加油,不要懼怕困難。在他們那裡,你可以學到很多的東西。”
王宛童在符老這裡,還只是剛剛開始,學到一些皮毛而已,而符老就把她轉交給別的先生,她其實心中是有些不穩妥的,只不過,想來這一切,符老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畢竟,符老和那幾位先生,是老相識,符老也應該是覺得,這一次的機會,還是不錯的。
王宛童便毅然離開了八角村,一個人想要提升和突破自我,就需要不斷地學習新的東西。
王宛童深吸了一口氣,她站起來,收拾著筆墨紙硯,這些玩意兒,是師傅的墨寶,她可不敢有所毀損,得好好保養,等到下次師傅到來,還可以繼續接著用。
師傅的這一套工具,看起來便是價值不菲的,說起來奇怪,反而每日陪在師傅身邊的墨寶,只是稀疏平常而已,不過,王宛童想不通這其中的關節,就算是想通了,也沒什麼太多的價值,她便不再想了。
……
八角村裡。
王宛童離開以後。
張蠻子的母親王鋼,正在和孔國祥夫婦二人,坐在一起聊天。
王鋼說:“孔叔,是這樣的,之前,你不是和我說過,讓我幫忙的那件事情麼,我已經幫你處理好了,您的長子,可以開網咖,但是,只有一條,如果一旦違反了法規,受到了什麼懲罰,甚至最後被吊銷了執照之類的,我們是不會善後的。”
孔國祥皺起了眉頭,他說:“王鋼,雖然你是幫了我,可是,什麼叫做違反法規,我這還沒有開始做買賣呢,你就這麼說話,未免也太難聽了一些吧。”
王鋼冷笑一聲,說:“我說話難聽?那你倒是告訴我,我幫了你一次,是不是還要照顧你一輩子?是,沒錯,作為交換的條件,王宛童現在是我的乾女兒,我們現在也算是半個親戚了,可是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呢。”
孔國祥瞪大了眼睛,他大聲說:“你現在是過了河拆橋是不是?你以為你現在是王宛童的乾媽,就能對我這麼隨便了是不是,往遠了說,我本來就是你的長輩,往跟前說,你現在對我這麼差,我怎麼能相信,你將來能對王宛童好,乾脆,乾脆,你和王宛童,斷了這關係!”
王鋼瞧了孔國祥一眼,說:“哎喲,我說,孔叔,您這火氣真是不小啊,您要怎樣怎樣,從來都是您說了算,您要我幫忙,我有說過二話沒有?現在還威脅上我了是嗎?”
王鋼是什麼人,她是個寡婦,容易受欺負的時候多了去了,可是,她這麼多年,沒有被人欺負算了,村子裡的人,誰敢欺負她?
偏生這孔國祥是個不長眼睛的。
孔國祥說:“我威脅你?本來就是啊,你也知道,是作為交換的條件的,既然你不能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包攬下來,我怎麼能信任你呢?”
王鋼冷笑一聲,真是被這老混蛋纏上了,幫忙幫忙,幫一次忙,那是給你承個人情,難道還有終身的幫忙不成?幫忙是應該的,不幫忙也是應該的,現在她出了力氣,反倒變成了小人了!
王鋼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