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要打回去再說,別在這裡,咱不需要你有多好的形象,但這事公共場合,你別亂來啊。”郝享拉著朱素的衣袖往旁邊的凳子上坐下,期望著這個女人能聽進他的話,別在大庭廣眾之下毫無女人的樣子。
眼見朱素不再有動作,郝享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趕過來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接著又是拉住朱素,此時的他近乎脫力。
拉了一個凳子,郝享一屁股坐下便不打算起來,面向陌生的小屁孩兒,笑著問著朱凡事情的經過。
“兄弟,這事兒你乾的不實誠,起因在你,被揍了也是活該,如今反過頭來要我們賠錢,這不合適吧!”攤著手,郝享一付無能為力的樣子。
“警官,你看看我這臉,再看看我這手,我喝醉了有罪嗎?喝醉了就得捱打?”被揍的男子也不懟朱素三人解釋,朝著電腦後方正裝認真工作的警察一個勁的哭訴。
警察叔叔故作迷茫的抬起頭,一臉不解的模樣。
在見識過朱素的兇悍之後,他便選擇儘量少插手,他不過是一個才畢業幾年的小民警,見識少,鬥不過這些惡實力啊!
要說被打的男子,你喝醉酒沒罪,可主動挑事就有罪了。
想是這麼想,小民警卻沒打算開口說話。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家的這小子,從小就被他姐姐揍到大,罵不還口,打不還手,揍他,可能嗎?別是你自己栽了跟頭,栽贓陷害吧。”郝享抬著朱凡的頭,讓人看看他一臉無辜的模樣。
“再說了,你看這位姐姐,是能拿出錢來的人嗎?”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你難道要看著她把自己的弟弟給打死才甘心?”
剛才朱素的聲勢可是嚇呆了所有人。
朱凡看著面前這個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郝享,儘量低著頭,不敢讓他人看見自己驚訝的神色,挑起頭那一刻立馬換了一副面孔。
人的確是他揍的,他在郝享面前也承認了,如今這人卻將自己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知道這人在幫他,便刻意的保持沉默。
眼看被揍的男子也變得不確定起來,郝享趕緊說道:“追究是誰的過錯,咱也沒意思。”
“看你也不容易,大晚上的喝酒,是有傷心事吧!”
“別傷心了,誰的人生還沒個坎兒呢!這樣,要不你的醫藥費我來出。”郝享這小子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人啊,在佔據優勢的時候也不能講退路堵死。
果然,男子看過來的眼神果然沒了之前的兇悍,這個時候的他,正需要的是關懷,和朱凡爭執也不過是為了一口氣而已。
“夜深了,大叔,回家吧,不然家裡人該著急了。”
男人聽著話,悲從中來,看看掛在強中的鐘擺,夜深了啊!
如今郝享讓出了一大步,男人此時舒心了,聽著郝享的提議,立刻顯得侷促了起來:“不用,不用,我不缺那點醫藥費。”
“那怎麼成,這點醫藥費也是必須給的,咱麼相逢也是緣分,別和我客氣。”
一席話說出來,雙方人馬便能和和氣氣的在警局門口揮手說再見。
看著遠去的人影,朱素一腳踹出去,揪起朱凡的耳朵便開始吼:“我說的都當耳旁風是吧!誰讓你把我的電話拿出來的?現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
朱素此時煩不勝煩,不得不承擔一個陌生人惹出來的麻煩事,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做一個熊孩子的姐姐是一件多麼麻煩的事。
此時的朱凡早沒了白日裡的驕橫,見著朱素的他到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乖寶寶。
老家的縣城如何能與桐城這樣的大都會相比,小縣城中民風淳樸,有點家底,有人背鍋便能混的風生水起。
有模有樣的朱凡來到桐城,沒有了身邊的一群哥們,沒有了可以接濟他的父母,他才發現自己的見識短淺,他並沒有可以混的資本。
“現在就給我滾回老家去,別讓我看見你。”
朱凡連連搖頭,“不能回,姐,回去我會死的。”
此時,孤立無援的朱凡不敢再直呼朱素的名字。
他才開始意識到,在這裡,朱素無比重要。
他在老家也就是個無所事事的混混,看著混的光鮮,如今惹到不能惹的人,立馬被打回原形,此時回去一定會被揍個半死。
比起回老家,他情願窩在桐城過三餐不繼的日子。
“那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朱素亮著拳頭,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朱凡縮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