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一夜,五更的時候才偃旗息鼓,她也累極睡去,一覺便睡到了現在,此時太陽都照進了屋子中,床上的人還酣睡不醒,沒有絲毫要醒來的跡象。
雪菱焦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今天可是成親第一天,新媳婦是要給公婆敬茶的,公公雲擎不在了,但是老王妃那裡是一定要去的,而云洛早晨起來的時候吩咐了她們不許吵醒田流蘇,讓她睡到自然醒,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到底要不要將她叫醒啊?
半晌,雪菱輕手輕腳的走進屋子中,將珠簾掀開掛在鉤鎖上,站在床榻外面,輕聲叫了一聲:“王妃。”
田流蘇昨夜被他折騰的狠了,她也知道今日要去請安敬茶的事,但因為太累了,身子像被掏空了似的,虛弱無力,連聲都發不出來了,所以賴在床上不想起來,聽到雪菱的聲音,她勉強睜開眼睛。
只見室內已經大亮,臥房中的搭配主色調都是紅色,一片喜氣洋洋,她閉了閉眼,恍若夢中似的,她勉強答應了雪菱一聲坐起身來,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及肩膀手臂遍佈全身的吻痕與淤青,暗道這人表面看起來冷清高傲,沒想到內里居然如此悶騷瘋狂,差點沒將她拆了。
雪菱已經備好了沐浴水,她起身下了床雙腿發軟,幾乎站不住腳,顫顫巍巍的走到浴桶邊進去洗漱沐浴之後,換上一身大紅錦衣,緞帶束腰,髮間插了一把碧玉釵,簡單的裝扮之後綠竹和綠袖端上早飯來。
“王爺呢?”田流蘇見雲洛還沒回來,轉頭看她身邊的雪菱。
此時雲洛已經正式接替長安王的爵位,秦寶柱繼位之後也沒有將自己的名字改回來,仍然用雲擎和文雅給他取的名字,他已下旨七日後正式舉辦王位接替儀式並對田流蘇進行誥封。
“王爺一早便出去了,說等王妃起來用膳的時候派人去稟告他,冬青已經去了。”綠竹在旁邊聽到田流蘇出聲相問,開口回答她。
她出嫁之後讓侍書留在甜水村主持村中事物,將雪菱、綠竹、綠袖、冬青幾個丫鬟帶來了王府中,她是個念舊之人,這幾個都是她用慣的,所以並沒有要老王妃派給她的丫鬟。
主僕幾人正說著,雲洛便一身清爽的走了進來。
“娘子,這麼早就起來了?”一股清涼的氣息撲面而來,接著雲洛就坐在了田流蘇的對面。
田流蘇瞬間覺得好囧,此時已經日上三竿了,都快晌午了,還什麼這麼早啊,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她覺得好不自在,不由得斜睨了兩眼左右的幾個丫鬟,只見雪菱捂著嘴低著頭臉色通紅,肩膀使勁的抖動著,顯然是憋著笑呢。
“早起的是你吧?現在都快晌午了。”田流蘇瞥了他一眼,皺著眉頭反駁到。
“呵呵,我們不按她們的時間計算,按我的估計本以為你會睡到日頭偏西,看來我的努力還是不夠…”
他端起肉粥喝了一口,然後不顧四周丫鬟驚異的眼神曖昧的看向田流蘇說道。
田流蘇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趕忙低下頭裝死,只一個勁的吃飯,不敢再接他的話,再接下去他還不知道要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來呢。
“娘子,用完早膳我們去給母妃請安。”雲洛見她臉紅,知她不好意思,也不再逗弄她,一本正經的說起來這件事。
“好,說起來我還沒有正式拜見他。”田流蘇心道這是大事,疏忽不得,所以也加快速度吃飯。
二人默默的吃起了飯,不再說話,幾個丫鬟見雲洛婚後對田流蘇確實體貼入微,待她也好,不禁心中高興,越發伺候的殷勤了。
“對了,安安樂樂這些天過得好麼?”田流蘇喝完粥抬起頭來看著雲洛問道,她成親的這些天提前將兩個孩子送到王府,兩個孩子一直跟長安王妃待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們相處得如何,她心中著實有些沒底。
“好,她們與母妃之間其樂融融,母妃現在一刻也離不得他們,整日裡膩在一起,你就放心吧。”
雲洛想到兩個孩子跟著老王妃不必每日來打攪他和田流蘇的新婚,心中便一陣舒暢高興。
“哦,那就好。”田流蘇有些失落,也怪不得,他們本來就是血親,骨肉相連,兩個孩子會和老王妃相處甚歡也在意料之中。
吃完飯後二人去給老王妃敬茶請安,老王妃端坐在椅子上,田流蘇接過雪菱捧過來的茶恭恭敬敬的向她行了大禮然後雙手奉上,老王妃抬眼端詳著她。
老王妃本來對她心中是十分不滿的,但是這些日子和安安樂樂兩個孩子成天膩在一起,兩個孩子又發揮了自己的專長,專挑一些老人喜歡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