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口氣,你以為我宰相府是聚寶盆麼?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物麼?”
田敬雖然位高權重,但是一生愛財,對於錢財有著近乎執著的狂熱,上次大夫人只是管著的鋪子小有損失便遭到他的一頓訓斥禁足,更別說這次損失這麼大了。
“老爺,既然您現在也知道這事了,那您準備怎麼處理這事?”
大夫人嘴張了張,有滿肚子的苦水欲倒出,但她終究是什麼也沒說,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怎麼處理,我怎麼知道?如今這麼久了,即使鋪子虧損是有人幕後操作,此時也必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查了。”
“父親,既然府中出了這麼大的事,便將其他人也都叫來吧,讓他們藉此機會也吸取個教訓。”
田流楓一直坐在椅子上旁聽,始終不肯發表言論,大夫人連連看向他,目光中有一絲乞求他都視而不見,此時卻突然插進來這麼一句話。
大夫人猛的看向田流楓,目光呆滯,有些不可置信,這真的是她的兒子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他不肯幫她也就算了,居然還落井下石,想讓府中所有的人都來看她的笑話麼?
“楓兒,你為什麼這麼做?你讓府中的人都來,是讓他們來看孃的笑話麼?”大夫人冷笑了一聲,她此時已不復貴婦人的端莊高貴的形象了,與田敬一番對峙後如霜打的茄子般不堪一擊,對於田流楓也生出一股破碎的心寒。
“母親,您做錯了事,就要有承認的勇氣,當年如此,現在…亦如此。”田流楓並不迴避她的目光,他抬眼淡淡的對上她,輕輕的開口。
說完他並不容田敬考慮便吩咐田勇去請相府的各房人馬,田勇對他的話如命是從,聞言急匆匆的去了。
不一會兒,老夫人、二夫人,府中的姨娘及各房小姐都到齊了,大夫人的丫鬟雪竹偷偷的去向田流月說了田敬書房中的事,田流月帶上自己的丫鬟婆子氣急敗壞的急匆匆而來。
一進來,便見書房中坐滿了人,其它的人也都到了。
田流楓看了一眼到場的眾人,最後把目光定在了田流蘇身上,只見她一身青煙紫繡遊鱗拖地長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靜靜的站在當地,一時間有些恍惚。
“大哥,爹爹,這是怎麼回事?母親這是怎麼了?”田流月一進來便看到了大夫人月白的裙衫上滴落著幾點血漬,如點點紅梅,不由得上前語氣不善的質問二人。
“妹妹,要你在屋中好好學習女訓女戒,你怎麼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你這是什麼口氣?”田流楓皺了下眉,不悅的開口。
田流月聽了田流楓的話本來還想爭辯,卻見他直直盯著她,一時又有些畏懼,最後只好回去站在大夫人的身邊。
“敬兒,你將府中的人都召集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宣佈?”老夫人進來後對房中的情形有些明瞭了,知道田敬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宣佈才會將府中的人都召集到他的書房來。
“母親,兒臣確實是有事要宣佈。”
他看了一眼在場的人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只有田流蘇低著頭,臉上表情淡漠,榮辱不驚,好像事不關己的樣子。
“哦,有什麼事你就說吧,人也都已經到齊了。”老夫人見果然是有事要說,不由得開口催促他。
“李管家,你將事情的詳細情形當著大家的面說一下巴。”
李管家聽到田敬的吩咐答應了一聲走上前來將相府名下的十幾間鋪子虧損之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聽完後,眾人的“嘖嘖”聲響起,大多數人臉上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尤其是三姨娘,田流詩被人糟蹋後她多日鬱悶的心情今日終於從大夫人身上得到了些許的紓解。
“敬兒,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敢幕後打壓我們相府的產業?”老夫人雖然極力壓著內心的歡喜之情,但她還是一臉莊重嚴肅的問田敬。
“不知道,幕後之人做得天衣無縫,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根本查不出來,也許,是她經營不當造成的也說不準。”
田敬緩緩開口道。
“老爺,你既然將這麼多人都叫來了,不就是要當著她們的面處罰臣妾麼?不知道老爺要如何懲罰,是面壁還是禁足或者執行家法,就請老爺明示吧。”
大夫人聽著老夫人歡喜的口氣心中不舒服,仍然強硬的開口阻止了他們再繼續說下去。
“哼,既然將她們叫來,自然是要當著她們的面懲罰你,好讓她們心中也有個警醒,別像你一樣。”
田敬緩緩開口。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