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頓時頭疼起來,她將安安和樂樂抱下了炕,領著他們出去了。
屋子裡就剩下了雲洛自己,他蓋著軟乎乎的被子躺在炕上,見田流蘇出去了,閉上眼睛假寐。
自見到田流蘇真人起,雲洛又重新被她獨特的氣質牽引著走了,以前選擇她做世子妃的時候是因為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那個影子和一份執念。
他出徵遠去,長安王妃將她遣送到別院的時候他也沒有過多的不滿,一切順了母妃的心,他那時候想的是她待在別院也好,讓人監視她的同時也可以保護她,還能防著她和其他人來往。
凱旋歸來後聽說她居然自己逃離了別院,他心中是非常震怒的,其實心中也想過田流蘇居然會放著金尊玉貴的世子妃不做而逃跑,這讓他男人的自尊和麵子受到了極大的損傷。
那時他心裡發誓等找到了她一定要讓她好看,心中甚至想了好多種方法折磨她,但是等真正見到了她真人的時候,那些憤怒和焦躁卻被她一身樸實無華的清爽靚麗和睿智淡然的作風衝散了,待到他看了侍衛調查到的她在甜水村的生活細節後,心中更有了憐惜與佩服。
待他親自來了她居住生活的地方後,又深深的震撼了一把,她住的地方雖然是兩間茅草屋,可是廟雖小但五臟俱全,裡面的生活用品齊全,陳列有序,整潔乾淨,外面院子中雞牛羊豬樣樣俱全,她一個宰相府的千金小姐落魄到此後憑藉個人能力將日子過到如此地步實屬不易。
所以短短几日內他心中對她這個世子妃已經有了些滿意,封存在記憶中的影子也一日比一日清晰,心中起了心思想補償她,他本想帶她回京,可是她卻反應強烈,好像對這事很牴觸,看她的樣子在這裡生活的好像很習慣的樣子,暫時她若不願回去便讓她在這裡待著吧,反正京城現在也水深火熱,王府中有那些個女人很令他心煩,他也在這裡修養個一年半載好了。
他想到那個令田流蘇受到欺負的魏忠,若是讓他找到他,在找出幕後之人後定要將他剁碎了餵狗,狗膽子實在太大了。
所以田流蘇此時不回京城也好,待他查出那幕後之人,平息了潛在的危險後再帶她回去也不遲,況且,這樣的日子似乎是她心中想要過的呢。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知道秦寶柱對她有覷覦之心,而她對秦寶柱好像也很隨和親近,從上次她隻身跟著秦寶柱去京城就能看出來,她對秦寶柱至少是不討厭的。
還有一個文熙,那傢伙不好好待在京城做他的生意,居然也有閒工夫入住這個小山村,在這裡一待便是十天半月,聽說他和田流蘇合作賣什麼藥,那傢伙坑人不吐骨頭,對田流蘇豈能是光合作賺錢這麼簡單?
他那年出征回來時便風聞文熙似乎對宰相府二小姐特別關注,他那人外表披著一張仙人皮,卻專做損人利己的勾當,現在又來到這裡和田流蘇合作,怎麼能令他心安?
臥榻之側,啟容他人酣睡?
所以,他要在這裡牢牢的守住後院,讓田流蘇早日對他死心塌地,他有一個他們誰都比不上的優勢,便是他已經和她拜堂成親,雖然她不記得以前的事,但這就是事實,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隨意進出她的住處。
想到這裡,他心中更加舒坦了,不由得放鬆身心,頓覺一陣睏意湧了上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雲洛覺得頭昏昏沉沉痛的厲害,好似置身於茫茫冰天雪地,空曠無邊的時空中,只有自己一人踽踽獨行,又好似置身於萬千火爐之中,烈焰焚身,窒息難忍。
記憶潮水般的湧來,好似回到了童年中,他剛剛記事,整日喜歡黏著父王,那時候父王經常抱著他坐在自己的膝頭,眼神慈愛的看著他,給他講一些他覺得非常新奇有趣的事,那時候母妃總是靜靜的坐在一邊,親自泡一壺茶給父王,伴在他左右,看他們爺倆互動。
他稍大一些,他便親自教他詩詞歌賦、文韜武略,父王是天啟第一奇才,天下之事盡在他胸中,當年景成帝登基的時候也是父王一手將他送上了皇位,若沒有父王,皇位根本不會有景成帝什麼事。
說句大不敬的話,當年便是他父王想做皇上也是舉手可得的,但是他的父王沒有那個野心,他只想做閒雲野鶴,過田間生活,當年的他上知天文地理,下懂文韜武略,無一不精,而最出眾的還是他的醫術。
這個天啟皇朝包括皇室都沒幾個人知道,只有自己的母妃和文熙的父親文迪知道,父王最愛的便是他的醫術,閒暇時鑽研的也是這個,只可惜他對醫術一道毫無興趣,每當父王要教他的時候他便各種推脫調皮搗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