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比較複雜,田敬的勢力越來越大,皇帝對他也只能安撫,朝中大臣多數對他馬首是瞻,所以,有時候田敬提出的意見,皇帝也要慎重考慮,況且皇帝向來疑心病重,他對朝中大臣並不信任,派文熙賑災也是無奈之舉。”
雲洛想到田敬明目張膽的對甜水村和田流蘇做的事皇帝不肯真正懲罰於他便是因為田敬近年來勢力獨大,皇帝有時候對他也無可奈何。
“他是想培養勢力和田敬抗衡?”田流蘇不禁想到這個問題。
“對,他一直在暗中秘密培養勢力,但是誰都不知道他的秘密勢力在哪裡,他藏得很深。”
雲洛想到那神秘莫測,心思如海的皇帝,便覺得脊背發涼,當年自己的父王那樣的驚才絕豔,絕代風華,都甘心被他所用,一力將他扶上皇位,他必定是有過人之處的。
田流蘇對這樣朝堂風雲暗中爭鬥的權術之事著實心煩,但她卻好像不知不覺被牽入了其中,生在當下,身不由己啊,她若是不這樣,如何能擁有自己想要的權勢,如何能和田敬抗衡,為孃親報仇?
“流蘇,這一次讓你和孩子受了委屈是我的過錯,我向你賠不是了,是我想的不周到,若是那日我將隱衛留兩個給你,必定不會讓你們出事。”
雲洛見田流蘇陷入沉思中,又向她身邊靠了靠,伸手握住她的纖白手掌,溫柔的開口向她道歉,其實他一見到她便想說這話的,但是他長這麼大從來沒向誰賠過禮道過歉,更別說是低聲下氣的了,所以直到此時他才期期艾艾的開了口,畢竟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賠禮道歉說軟話。
田流蘇一怔轉過頭來看向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樣的話真的能從雲洛這人的嘴裡說出來麼?眼前男子麗質妖嬈,風華絕代,尊貴優雅,他靠向她躺著的軟榻,就那樣目光如水的看著她,彷彿要將她化在那一潭瑰麗的清泉中,她不禁被美色所迷,失了言語。
“流蘇,你是不是在怪我?”雲洛見田流蘇不說話,眉峰微挑,以為她心裡還在怪他,不肯原諒他。
“哦,這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本事,才沒有保護好自己和孩子。”田流蘇回過神來,看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美色心中急跳,無意識的嘟囔出聲。
“你是女子,理應由男子保護,怎麼能怪自己呢?你就是太過獨立,太過堅強,所以才更令我心疼,朝思暮想仍覺得不夠。”雲洛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輕,帶著一絲蠱惑。
田流蘇此刻已經完全沉溺在了他的柔情中,哪裡還能再怪他?她斜躺在榻上看著他天生麗質難自棄的臉孔,不由得想到了文熙,失憶後初次見他,那種秋水為神玉為骨的飄渺感和令人不忍褻瀆的美好感。
“流蘇,你又在走神,難道是想起了誰?”雲洛見他如此賣力的勾引她,她居然還是無動於衷,思緒飄揚,不禁有些挫敗有些吃醋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想到初次見你時的樣子,你那個時候真是太拽了。”田流蘇想到了初見時他脫了衣袍準備跳下水救她的樣子,覺得一切像是昨日發生的事,又覺得這事離她已經很遙遠了。
“拽?”
“就是…太與眾不同了。”田流蘇頓了頓勉強用了褒義詞解釋給他聽。
“你才是真正的與眾不同,獨特到讓人無法忽視,無法忘記,第一次見你,我就被你勾走了魂…”雲洛今日的心情很盪漾,想到此刻田流蘇仍然伴在他身側,便覺得滿滿的幸福,所以聲音也不由自主的低沉清淺,溫柔如水,充滿誘惑。
“難為你居然忍了那麼多年不見我,若不是田敬下了藥將我扔在甜水村,估計我們這一世就錯過了,你可真能忍…”
想起這事,田流蘇便心中憤憤不平,她也想了他那麼多年,居然是因為他的傲嬌範兒才導致他們二人誤會了多年,差點就此永遠咫尺天涯。
“你這小妖女,我已經忍到了極限,再忍下去恐怕會成為太監…”雲洛不等她說完,猛的頭一低壓在了她的唇上,修長的身軀順勢移過來將她壓倒在榻上。
“唔…”田流蘇一急,伸手推拒,這個混蛋,什麼時候都想著這事,現在是大白天,還是在馬車上,外面那麼多人,裡面稍微有動靜便會傳出去,她不禁掙扎起來。
雲洛卻不管不顧,伸手捉住她的雙手壓過頭頂,整個身軀覆了上去,強烈而瘋狂的吻著她的唇輾轉廝磨。
自那日她給了他一封和離書後,他的心中便有了些隔閡與不安,總覺得她會離他而去,對她又不自信起來,又加上他差點就又失去了她,讓她被人欺辱,心中更加自責,本來這次他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