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流蘇被皇上封為容華縣主了。”田敬淡淡的開口。
“女兒已經聽說了,自三年前妹妹出嫁後,還沒回來過呢。”田流月淡淡的說道。
“月兒,她現在還被秦家莊莊主任命做了什麼天命神授的村長,不知其中可有什麼事?”
“父親,您的意思是…”
“聽說她日前給雲洛寫了一封和離書。”
“什麼?和離?她竟如此大膽?”田流月有些不可置信。
“是啊,她根本就不是個懦弱之人,我以前真是看錯了她,一直被她矇騙。”
“父親,那您是什麼意思?”
“既然已經和離,那她便還是我宰相府的女兒,過兩日,你親自去一趟,將她接回府中吧。”田敬一轉頭看著田流月。
“是。”田流月會意,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爽快的答應了。
甜水村被放火燒了之後,田流蘇當初建的場房也被燒燬,但是鍋還在,這次那些工匠將她的場房也全部修建好了,年後田流蘇將儲存的那批茯苓又做了一批茯苓膏,讓朱掌櫃來拉走售賣,此時她記憶恢復,知道同仁堂居然是她親自取名併入股的,也不再要什麼分成了,她也算是同仁堂的東家了,朱掌櫃知道後對他愈發的恭敬,什麼事都聽她的安排。
今日她來同仁堂告知他取茯苓膏的時候,朱掌櫃將全部賬務都拿出來讓田流蘇觀看,田流蘇這次也隨意了許多,因為文熙將這裡當做了總基地,所以所有的賬目也跟著全部拿到了這兒。
她檢視了這些年來同仁堂所有的賬目後不禁咋舌,心中對文熙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在經商方面簡直是天才,光同仁堂的盈利在這三年中便每年翻一番,三年下來這一項就賺了二百多萬兩白銀,她當初入股一萬兩,若是按照這樣算的話她能分成至少四五十萬兩,想到這裡她眼前便開始冒星星。
“蘇蘇,你來了。”田流蘇正看得入神的時候,文熙從房中走了出來。
“你沒走?”田流蘇有些詫異,她以為文熙不在,沒想到他在這裡。
“去哪?我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搬到這裡了。”文熙嘆了口氣,她這是不想見他的意思麼?難道那日逼她和離讓她心中對他產生隔閡了麼?好像越來越錯了。
“文熙,沒想到這些年你賺了這麼多錢?”提到錢田流蘇便開心起來。
“總是不負你所望。”
“按照當初我入股的錢,我可以分到四五十萬兩吧?”田流蘇眨了眨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問道。
“蘇蘇,這些錢我一分都不會要,全部給你做嫁妝。”
“什麼?嫁妝?”田流蘇的反應慢了一拍。
“無論你嫁給我還是嫁給他,同仁堂的銀子我都會一分不要全部給你做嫁妝。”文熙見她不甚明白,又說了一遍。
田流蘇心中有些發堵,也有些搖擺不定起來,文熙對她的好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這樣的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她心中想到難道真的是她太過執著了?難道自己對雲洛真的只是一股執念或者是一種初戀的情懷麼?
可是想到要和雲洛分開,從此天涯是路人,她心中也是有痛感的,所以,她梳理好情緒,強忍著心硬如鐵,不被他的柔情打動。
“文熙,我雖然和他和離,但是原因我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了,你不要如此執著。”
“蘇蘇,你還不明白麼?感情就是一念執著,一眼認定便不會再改變。”
田流蘇說不出話來了,文熙說得不錯,她對雲洛又何嘗不是如此?幸好,她是幸運的,雲洛對她也是如此,他們二人是相互的,感情裡容不下三心二意,所以她只能辜負文熙的深情了。
文熙如玉的容顏有些憔悴,他盯著田流蘇的面容一動不動,似乎要將她的麗顏永遠的記在心底深處。
“既然來了,便吃了飯再走吧,我一個人吃沒意思。”文熙淡淡的開口,言語中帶著一絲期盼。
田流蘇剛想答應,便又及時打住了,不,她不能再給他機會讓他越陷越深,這樣對他來說太殘忍。
“不,我來的時候已經吃過了,我就是來告訴你茯苓膏已經做好了,你派人來拿,而且,這是最後一批了,這批做完,我不會再做了,我要安心研究種田的事。”
“你現在是在和我一步一步劃清界限麼?”十幾年如一日的守候,田流蘇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關於她的每一個細節文熙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在她說出這句話時他便知道了她的意思。
田流蘇又沉默了,低著頭不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