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人敢再欺她辱她,她還時常和文熙將那些欺負她的人都惡整回去,當然這些訊息都是他派人挖空心思打聽來的小道訊息,實際上她的閨譽良好,外界知道的她是以女訓女戒為努力目標的柔弱知書達理的女子。
那時候他就想她終究是變了,懂得偽裝自己的性子了,確實在那樣的大家族中,為了保全自己有時候是不得不施展一些必要的手段的。
當他聽到她和文熙的那些事蹟時心中更是滿滿的苦澀,她終究忘了他,也許在她的心中他只不過是她危難的時候拉了她一把的陌生人,他在她心中並沒有留下什麼印象。
所以他後來漸漸的也不再關注她的訊息,放任不管,其實是放任了自己,為了麻痺自己,那時候他以為她和他終此一生也就是過客了,而據他打聽到的小道訊息所稱:她喜歡的人也是文熙。
這一資訊給了他毀滅性的打擊,使他當即便放棄了她,心中暗暗決定從此後便和她再無瓜葛。
那些年他一直斷斷續續的四處征戰,也不經常在京城,所以後來她也就淡出了他的視線,每一個寂寞的日子他都逼著自己忘記她,自己慢慢的舔舐傷口,忘記心痛,漸漸的將她封存在了記憶中。
他到了成親的年紀,皇上屢次要賜婚,媒婆也踏破門楣想要給他說親,他卻一直遲遲不肯應允婚事,為此長安王妃幾次入朝面聖向皇帝哭訴,屢屢讓皇帝無可奈何。
這時的他偶然派人打聽到的關於田流蘇的訊息也是她溫婉可人,懦弱可欺,全京城的人都是這麼傳的,所以他那時也認為她長大後也許和以前不一樣了的,終究還是變成了一個以女訓女戒為自己畢生努力目標的大家閨秀。
三年前的一日恰逢田敬五十歲生辰,滿朝文武齊去相賀,他也收到了請柬,本來他是決計不參加這些宴會的,哪個大臣家舉行宴席給他發帖子也是例行公事,也沒期待他會去,但是那日他破天荒去了田敬的府上。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去看一眼她,究竟是如外界傳聞的那樣,還是和他透過小道訊息打聽來的一樣,其實最主要的一件事是他想親自問問她她是不是喜歡文熙。
可是那日田敬高興之下居然給賓客上了自己珍藏多年的“玲瓏醉”,那酒是天下第一烈酒,味道清香甘醇卻烈到極致,普通人聞之即到,喝上一杯都能醉酒三日。
宴席上他沒見到田流蘇本人所以悶悶不樂,也不知身前的酒是什麼酒,他滿心滿眼的想著她的事並沒有喝出來此酒的味道,所以一杯接著一杯喝了好幾杯。
後來他大概真的醉了,也不知如何恍惚中似乎在夢中他看到了她,還是那樣的明快豔麗,嬌俏可愛,似嗔似怒,他似乎質問了她,質問她為何要喜歡文熙,她回答了他什麼他也並不知道,後來他便什麼都不記得了。
醒來後他頭痛欲裂,他一驚坐起身見自己完好無損的睡在長安王府自己的臥室裡,原來他真的在田府喝醉了酒,是青離將他接回來的。
再後來田敬便向他提親了,田敬起初是要將田流蘇嫁給她做妾的,他沒同意,直接將她作為正妻迎了回來,後來的事就是他出徵去了,他萬萬沒想到他一出征卻導致田流蘇出了這麼多岔子,經歷了這麼多磨難。
“大叔,你下來和我們一起泡澡吧。”正回憶著,他的耳邊響起一個童音。
“是啊是啊,我們三個一起泡,讓孃親去那邊的池子裡泡。”樂樂一指對面連著的那個小溫泉池對田流蘇說道,神情中頗有些邀功的意思。
“好,我和你們一起泡吧。”雲洛站起身將手中拿著的一個盒子放在池邊,伸手去解衣服。
“你做什麼?等等,等我先過去你再解。”田流蘇見他說脫衣服就脫,忙瞪了他一眼喝叱道。
“好,你去吧。”雲洛順著她。
田流蘇躊躇了半晌,心道泡個澡也怕成這樣,這還是她嗎?邊想邊幾步穿過梅花林到對面的小池子去了。
“待會你給他們倆擦背,泡一會兒就上去吧。”
“恩,你快去吧。”
到了對面的小池子邊,田流蘇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四處看了看,慢慢的脫了衣服潛入池中。
“啊,好舒服…”水溫適宜,不冷不熱,剛好泡澡,她下了池子後不由得嘟囔出聲,這純天然的溫泉就是和現代的經過人工改良的溫泉不一樣啊,此時美妙的感覺無法形容,就一個字:爽。
她靜靜的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放鬆下來,依著旁邊的一塊大石假寐,心情放鬆後,腦中的記憶便一陣一陣的襲來,她知道是解藥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