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亂想起來,再也坐不住了。
“你去吧,讓兩個孩子先跟著我吧。”
“好,安安樂樂,我現在去找你們的孃親,你們要乖乖的待在這裡等我回來,知道麼?”
“知道了,世子大叔你快去吧。”兩個孩子一聽說他要去找田流蘇,齊齊開口。
田流蘇和文熙陷入了僵局之中,以往的文熙淡漠疏離,溫潤如玉,對她從來不肯違拗,每每都是有求必應,而今日他不再縱容她,勢必要她寫下和離書,她知道,她既然被困在這裡,絕對沒辦法和文熙抗衡,而且也絕對逃不出去的。
“文熙,即使我寫了和離書,也不是因為你的逼迫而寫的,我是為了讓雲洛風風光光的再重新迎娶我一次,和你,沒有關係。”
田流蘇思量半晌,拿起桌上早已準備好的筆墨提筆準備寫字。
“這樣也好,只要是你親筆寫的就行。”文熙一直坐在桌子邊等著她,見她如此說,眉頭皺了一下,臉色發青,但還是執意要她寫。
田流蘇不再糾結,提筆用她那天啟國第一奇葩字型歪歪扭扭的寫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大筆揮毫書寫完畢,她放下毛筆,提起那張紙輕輕一吹,待墨跡幹了之後遞給文熙。
文熙接過來看了一遍,雖然對她那奇葩字型也表示驚訝,不過還是表示滿意,慢慢收了起來。
“文熙,和離書我已經寫了,我心中掛念安安和樂樂,你什麼時候讓我回去?若你反悔,那我…”田流蘇心道要怎麼說?以死明志?好狗血。
“你隨時可以回去,不過,我陪著你,將和離書交給他。”文熙不等田流蘇說出以死明志的話便打斷了她。
文熙命人套了馬車,自己和田流蘇一同坐了上去,往甜水村而來,田流蘇就是個路痴,雖然一路上她不時的掀開簾子暗自記路線,但還是記得一塌糊塗,等到了甜水村的時候,她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剛到村口,便碰到秦寶柱正在忙碌著,王府十八衛在他們剛出現的時候便從暗處飛出來,將他們的馬車團團圍住。
田流蘇從馬車內探出頭來,看著這滿目荒涼的甜水村,她曾經生活了三年的地方,心中一陣悲慼。
“蘇蘇,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秦寶柱也看見了她,忙幾步跑上前來問道。
“我出去了一趟,那些人都怎麼處置了?”田流蘇四下望了一圈,見孫福等人和縣令都已不在,暗道難道已經被帶走了?
“他們已經被押入死牢,審問後立即行刑。”
“哦,那就好。”
馬車內,文熙抓著她的一隻手臂,不讓她下車,等待雲洛的到來。
王府侍衛早向雲洛報告了田流蘇回來的訊息,雲洛急急的來到村口,便看見田流蘇在馬車上和秦寶柱說話。
“娘子,你去哪了?”雲洛上前來殷勤的問道。
“你回來了?”田流蘇有些詫異,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她還以為他怎麼也得三五天。
“我接到文熙的傳信,便趕了回來。”他簡單的開口,就欲過來扶田流蘇下車。
一隻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從馬車裡伸了出來,撩開簾子,露出面容來。
“文熙?果然是你劫走了流蘇?”雲洛見文熙和田流蘇共乘一車,立馬不好了,一股嫉妒湧上心頭。
“是。”
“你為何劫走她?”
“你心裡明白。”
雲洛怒氣橫生,上前抓著田流蘇的手就要將她拽下來,忽然見文熙手一揮一張紙歪歪斜斜的飄向他,他下意識的一抓,抓住了那張紙,然後將紙展開。
剎那間那紙上的奇葩字型幾乎刺瞎了他的眼睛。
“妾與長安王世子云洛成親三載,被棄甜水村三年,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母子三人幾欲餓死,鑑於此等拋妻棄子之人著實可恨,特與之和離。”
短短几句話雲洛捏著手中的紙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不相信這會是田流蘇親手寫的,他滿懷思念在甜水村出事的第一時間趕到這裡,沒想到見到她的面之後卻得到一封和離書。
而且這不是第一封,已經是第二封了。
“蘇蘇,這是什麼意思?”雲洛捏著紙張的手有些顫抖。
“這是文熙逼著我寫的。”田流蘇已經決定了,以後任何事都不會再欺瞞於他,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誤會。
“他逼你寫,你就寫麼?”
“其實,我原本也有這個心思。”
“什麼?你原本也是要與我和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