櫃模樣的人,大夫人坐在上首,她眉宇間有些焦頭爛額的愁緒,幾乎氣成了內傷,她手中捧著一堆賬冊看著,越看越窩火,越看越生氣,恨不得一把撕了賬冊,勉強忍著將這個月的賬目看完後,她一本一本將每個掌櫃負責的店鋪賬本都劈頭砸向了他們。
“你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大夫人疾言厲色的問道。
“夫人,小的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這個月所有的店鋪生意似乎都遭到了別人的刻意打壓,都虧了本。”綢緞莊的掌櫃說道。
“是啊,夫人,以前從沒有過這樣的狀況的。”他一開頭,其它的掌櫃們紛紛附和道。
“你們是死人麼?不會去查是誰在打壓?宰相府的生意他們也敢打壓?”大夫人氣氛的罵道。
“夫人,我們已經查過了,但是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來。”又一人開口道。
“剛開始事發的時候,為何不來稟報?都虧了這麼多,若不是到了月底我要查賬,還不知道要虧成什麼樣子呢。”
“夫人,對方做事的手法很隱秘,手段非常高超,剛開始只是似是而非,小人以為只是季節性的問題,沒想到其它的鋪子也都是這樣的情況啊。”
“都滾回去,限你們三日之內將所有的賬務盈虧都給我查清楚,否則,你們就不用做了。”
大夫人即使心中著急也沒辦法,這都是宰相府公中的產業,都是最賺錢的鋪子,為何一月之內便會虧損如此之大?她一時心中惶惶,卻又想不通。
一群掌櫃被她罵的灰溜溜的回去整理賬務去了,大夫人卻再也坐不住了,她起身焦急的來回在屋中踱步,想著應對之策,若是這事被田敬知道了,那她的掌家之權便坐到頭了,定然會被他收回去,田敬貪財,是絕對不會允許她出這麼大紕漏的。
這日田敬下朝後,在書房和田流楓談論朝中局勢,他想讓田流楓入朝為官,父子二人正在說話,只聽田勇來報說二小姐求見。
田敬納悶,她會有什麼事?田流蘇自回府後便不曾主動來招過他,他也懶得搭理她,不過是因為聖旨還有她的名聲令他在朝中引來大臣們的羨慕,他才允許她待在府中,否則早將她扔送回了甜水村去了。
他看了田流楓一眼見他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對田勇說道:“讓她進來。”
田流蘇領著雪菱進來後上前向二人行禮:“見過父親,見過大哥哥。”
“免禮。”田敬淡淡的說了一聲。
“二妹妹請坐,不知二妹妹到書房來找父親有什麼事?”田流楓殷勤的讓田流蘇坐在椅子上,然後又問她的來意。
“父親,大哥哥,小妹昨兒去祖母的屋中,聽祖母說起再過三天便是大哥哥二十歲生辰,所以特來送上禮物。”田流蘇說著從雪菱身邊結果一個盒子,雙手遞給田流楓。
田流楓連勝閃過一絲欣喜,站起來接過,歡喜的道:“多謝二妹妹,這禮物我很喜歡。”
“大哥哥都沒開啟看,怎麼就知道喜不喜歡?”田流蘇不由得好笑的道。
“只要是妹妹送的,無論什麼我都喜歡。”田流楓聞言有一絲尷尬,他開啟盒子,拿出裡面的東西。
只見那是一塊晶瑩剔透,溫潤透亮的玉佩,上面綴著流蘇,一看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大哥哥,這是妹妹從皇上所賜之物中挑選的,特意作為恭賀生辰之物,不知哥哥可是喜歡?”田流蘇笑著道。
“喜歡,喜歡,太喜歡了。”田流楓連連點頭。
“流蘇,皇上賜給你的寶物還真是不少。”田敬見了那塊玉也知道是御賜之物,不由得有些羨慕的開口。
“改日女兒會挑選合適的禮物送給父親的,不知哥哥整生府中是否要慶賀?”田流蘇話音一轉,開口問座上的田敬。
“恩,自然要大肆慶賀一番,為父最近事忙,若不是你來提醒倒差點忘記了,整生之日也算是個重要的日子了。”田敬不知道田流蘇為何這麼說,卻也心中暗暗高興,她還能記得田流川的生日。
“父親,既然要慶祝兒子生日,那便由我自己操辦吧,就不勞煩母親了。”田流川突然開口道。
“也好,你自己想怎麼過便怎麼過吧。”田敬說完便對著門外喊了一聲:“田勇。”
“相爺。”田勇聽到田敬的話在外面答了一聲。
“去賬房支取六千兩銀子交給大公子,讓他操辦生日宴用。”
“是。”田勇答應了一聲,轉身匆匆去賬房支取銀子了。
田流蘇此時卻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