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流楓越說越是義憤填膺,看著唐澤的眼神也如刀子般恨不得將他剁碎。
“流楓,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相府中的小姐,是誰?”
田敬此時還不知道事情的詳細情形,只是聽說唐澤又在相府中和丫鬟廝混了,他本來心道說不得就再將那丫鬟打死了事,此時聽田流楓的話似乎不是和府中的丫鬟廝混的?而且,這事又牽扯到了田流蘇,想到這裡,他的心中便一團亂麻。
“你問問你的好女兒吧,看看她都做了什麼?”
田流楓看了田流月一眼,到了此時他還如何看不出來這事是有人暗中策劃的,目的本來是為了陷害田流蘇,卻不知因為什麼原因被田流蘇躲了過去,卻讓田流詩頂了包,做了替死鬼,他心中想到她這妹子的愚蠢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大體便恨得牙癢癢。
“大哥哥,和我有什麼關係?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唐表哥親口說是二妹妹約他去假山處相會的,你們為什麼不聽聽他是如何說的?”
田流月見田流楓直指她的不是,瞬間眼淚便流了出來,這次是真真實實委屈的眼淚,絲毫沒作假。
“唐公子,你便說說二小姐是怎麼和你相約的?”田敬見田流月哭了,頓覺心疼,轉頭問地上跪著的唐澤。
“相爺,確實是她約我去相會的,三年前相府宴會上她就對我眉來眼去的,後來我沒搭理她,誰知這次她回來了又約我偷偷相會,我本是要去那裡告誡她不要再纏著我,不想到被她下了藥,才做出了侵犯三小姐的事。”
唐澤果然是個人渣,田流蘇聽到他這異想天開匪夷所思的說法簡直要給他跪了,這樣的話也真虧得他能說得出口,此時她突然笑了一聲,覺得連爭辯的必要都沒有了,但凡不是個弱智估計都不會相信他這話的吧。
“你說她約你相會,可有證據?空口白話就汙衊我相府的女兒,若是你撒謊,我可不會饒你。”田敬開口道。
“相爺,我有證據。”唐澤說的斬釘截鐵。
“什麼證據?你拿出來,若是拿不出,你今日便不用出宰相府了。”田流楓不等田敬開口,便搶先說到。
只見唐澤看了一圈在場的人,又特意看了一眼田流蘇,忽然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根白色的織錦腰帶一抖展開放在地上。
“相爺請看,這是今日相府中的一個小丫鬟交給唐某的,讓唐某午筵過後到假山處一會,唐某特意問了是誰相邀,那丫鬟說是相府二小姐,二小姐可不就是她麼?”
眾人一看他擺在地上的那根腰帶,果然是女子所用,而且看衣料式樣也果真是小姐們才會用的,普通丫鬟是不會有這樣的腰帶的,大夫人和田流月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只見她長長吁了口氣轉頭看向田敬。
“老爺,還真是有人與阿澤私相授受,暗中贈與了定情之物呢,如此說來,阿澤並沒有說謊啊。”
田敬看到那腰帶頓時一怒,那腰帶的確是相府中的小姐們才會用的,因為那腰帶上有代表相府的特有刺繡圖案,別人是仿不來的。
“流楓,這下,你可沒什麼好說的了吧,阿澤雖然紈絝,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若不是有人勾搭他,他如何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靖王妃見那腰帶上繡著宰相府特有的圖案,這下鐵證如山,不由得揚眉吐氣,轉頭略帶斥責的看著田流楓。
田流蘇看著那腰帶格外的刺眼,心中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你如何能證明這腰帶就是二小姐的?”田流楓看到唐澤那篤定的眼神,不由得心中焦急,再不復方才風度翩翩的模樣。
“大哥哥,這很簡單,派人拿著這腰帶到府中姐妹的房間搜上一搜,便能搜出與之匹配的衣服,每個小姐在做衣服的時候都是衣衫鞋襪腰帶配飾一整套的,斷不會單單缺了這腰帶。”
田流月忍不住得意的說道。
“正是如此,老爺,不如讓府中的嬤嬤和丫鬟去幾個小姐們的院子中搜一搜,便可知道。”大夫人也轉頭向田敬說道。
“田勇,去從老夫人和大夫人、二夫人房中挑選幾個嬤嬤和丫鬟來讓她們共同檢查各院子小姐的衣物。”
到此時這事也必須要查個水落石出了,田流楓為防止有人作祟,想了這麼個方法。
“是。”田勇答應了一聲匆匆去了。
眾人正在等待的時候,只見黛側妃扶著丫鬟雍容華貴的從大夫人的院子中走出來,上前和眾人見了禮,說是有些疲憊要回去。
“嫣兒,等一下姑姑和你一起走,剛好相府裡發生了些事,這事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