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
但宿舍裡卻沒有聲音,好像沒人一樣。
“這小妮子一定是去找陸知青了,肯定是跟陸知青兩個不知道找了哪個玉米地偷聽去了。”張青笑著調笑。
她們兩人見這邊沒動靜,就都嘻嘻哈哈笑著回了旁邊的宿舍,溫欣自己推了門進去。
一進門,溫欣就見到劉悠悠坐在床邊,溫欣把手裡的農具放在門口,“悠悠你在啊,怎麼這麼安靜,是收音機到了嗎?怎麼不聽。”
溫欣一說完話就覺得屋裡氣氛不對,轉頭劉悠悠臉色慘白的坐在床邊,抬頭驚慌失措的看著溫欣。
溫欣也被她這一看嚇了一跳,急忙走過去,“怎麼了?”
溫欣話一說出來,就見劉悠悠的眼睛滴了兩行淚出來,哽咽道,“我……我……我爸被打成右,派了!”
溫欣被她這句話說得一抖,才看到地上散著兩張信紙,桌上放著拆開的信封,溫欣看了一眼劉悠悠,撿起地上那信紙,這是劉悠悠的家信,信紙上的字跡凌亂,看起來是真的出了大事。
劉悠悠的父親是文化局的副局長這事是所有知青們都知道的,劉悠悠這人很高調,可是從信上看溫欣才知道,她父親主要負責的是外文圖書翻譯的工作,他手底下主持了幾部國外小說的翻譯工作,以前是沒事的,可是隨著七十年代的風氣漸強,這事就愈演愈烈起來,直到前階段被打成了□□,現在馬上要被下放到偏遠地區去勞動改造,她母親也必須隨右,派父親遷去偏遠山區,為了怕閨女聯絡不上他們,所以才寄了這封信給她。
溫欣知道右,派這把火遲早要燒起來,也沒想到劉悠悠的父母也會牽扯其中,而且是最先被打成右,派的。
七十年代,右,派就跟以前的地主一樣臭名昭著,一旦有家庭成員被打成右,派,家族裡的成員都要蒙羞,出身是頂頂重要的事。劉悠悠小臉都嚇得慘白,溫欣安慰了她一晚上,好在第二天就是劉悠悠去陽山鎮坐車去陽山市文藝團報道的日子,劉悠悠第二天才稍微緩和一點了,但仍然是板著小臉,鬱鬱寡歡。
第二天溫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