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什麼味道~~”
味道實在太臭,溫欣還沒有所動作,就被捂上了嘴,黃鼠狼的臭屁不僅臭還有毒。趙勝軍也顧不得許多,伸手就捂上了溫欣的鼻子,想也沒想,打橫抱起了癱坐在地上的小女人朝旁邊跑了好幾步。
小土狗顯然也覺得臭,跟著趙勝軍他們顛顛跑了過來。
黃鼠狼臭屁的汙染面積就那麼一大塊,出來了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趙勝軍急忙把溫欣放下來,他沒什麼表情,也沒說什麼話,一臉嚴肅的專注檢查溫欣的傷口,抓著溫欣受傷的那隻胳膊仔細的檢查情況,又怕還有什麼不乾淨的,又把嘴湊上去,在傷口上吸了兩口血,仔細的看了看傷口上的殷紅血液,掏出水壺來衝了衝傷口,又仔細的觀察過,才鬆了口氣,“沒事,沒毒,傷口也沒什麼東西,乾淨著呢。”
趙勝軍放了心,臉上終於露出了些許輕鬆的神色,忽然眼皮一抬,正見小女人的臉近在咫尺,這麼近的距離,她眼睛亮亮的,臉蛋粉嫩嫩的,嘴唇紅嘟嘟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趙勝軍剛剛是因為緊張而忘卻了男女之別,這時候的智商又佔領了高低,臉刷的一下就紅了,急忙鬆開溫欣的胳膊。小聲的說了聲不好意思,雙手在身上不知所措的蹭了蹭,耳朵又紅了,似乎突然才想起來自己做了些什麼事,越想臉越紅,急忙為自己的行為解釋道,“那個黃鼠狼的臭氣有毒,聞了會頭暈噁心,所以我才……,還有那個蛇我是怕有毒,所以我才……”
溫欣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所以你才……什麼?”
趙勝軍低著頭,好像是犯過錯一般,小聲道,“所以我才……輕薄了你。”
溫欣一聽噗嗤一下笑出聲,這是什麼年代的詞兒,輕薄??
趙勝軍被溫欣笑的愈發待不住了,不自在的急忙轉開頭,“我去給你找點草藥。”
趙勝軍不知道在哪找了一堆草藥,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回來的時候神色正常了些,一言不發的把藥草搗爛了給溫欣敷在傷口上,輕手輕腳的樣子,跟他這個粗魯的農村漢子的氣質一點兒都不符。
“你放心吧,沒事的,過兩天就能好,也不會留疤的,我以前也被咬過。”
“傷口過兩天就能好,可是你剛剛輕薄我這個事你預備怎麼辦啊?”溫欣看著傷口漫不經心道。
趙勝軍沒想到溫欣還會提起剛剛那個事,愣怔了一下,一臉愧疚,“那個,事兒是我做下的,你要是……你可以告我耍流氓……我……下山就……”
“所以你根本就不喜歡我,而是在耍流氓?”溫欣無語。
“當然不是!我當然喜歡你!”趙勝軍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接著又小聲說,“但是我也確實是犯了流氓罪,畢竟……畢竟我們……我們還不是物件。”
“那兩個人怎麼樣才算是物件啊?”溫欣看著趙勝軍奇怪的問。
趙勝軍嚴肅的若有所思,“嗯,得先找個村裡德高望重的人介紹介紹,介紹人最好是個黨員,然後再給生產大隊或者人民公社打個報告,說一下個人情況,你要是黨員的話可能還得給黨組織報告一下,等到組織上都同意了……”
溫欣聽他囉裡囉嗦,不待他說完,湊上去在他的臉頰上飛速的輕輕印上一吻,旋即嬌羞的看著他,巧笑輕聲,“這樣算不算?”
趙勝軍石化了,就像是山神廟裡山神爺爺的石像!
第40章
等趙勝軍從一個石頭變成人的時候; 小女人已經蹦蹦跳跳的帶著保爾往山下走了; 那條小傻狗也曉得看人臉色; 現在已然知道了誰是老大,在溫欣旁邊尾巴搖的不亦樂乎,早就忘了趙勝軍那個石頭人。
趙勝軍看著那景象; 嘴巴慢慢咧開; 露出藏也藏不住的笑容,小聲的唸叨,“山神爺爺可真靈驗。”
敷上了趙勝軍這個半吊子醫生的草藥; 溫欣滿心懷疑; 但是趙勝軍那個傢伙再三拍著胸脯保證,說是這草藥萬一遺失; 陽石子人被蛇咬了都是這樣處理的; 保管幾天就沒事了。
兩人下了山,黃鼠狼也沒抓到; 溫欣還受了傷。趙勝軍把溫欣送回宿舍; 又去宋家嫂子那裡解釋了半天; 說是抓住了黃鼠狼教訓了一頓又給放了,宋家嫂子將信將疑。但黃鼠狼又叫黃大仙,跟狐狸似得,玄得很; 雖然現在反對封建迷信破四舊; 但是這根深蒂固的小農思想是不會變的; 就算趙勝軍真的把那隻黃鼠狼帶下山; 宋家嫂子說到底也不敢怎麼樣,頂多也就是抓著趕到別處去,這偷雞的事情也就到此結束了,村裡人也因此全部都加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