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1 / 4)

晚間,畫屏坐在杌子上彎著腰,熱的剛好的水把範雪瑤的玉足淹著,她把手伸在鎏金盆裡,給範雪瑤捏腳。

範雪瑤靠著引枕,舒服的哼哼。

畫屏嘴巴閒著,就隨便尋了個話頭:“娘子,那個榮兒,手藝真那麼好嗎?”

“嗯。”

範雪瑤眼睛沒睜,唇角掛著淡淡的笑:“假以時日,她該是司珍房的一根頂樑柱。汪司珍這徒弟選的不錯,憑著這手藝,日後只要沒有大錯,品行無礙,典級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做了典級,再努力一把,熬熬資歷,司級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榮兒是汪司珍一手提拔起來的徒弟,不出意外,自然是向著她的。

汪司珍現在已經位列司級,再進一步,就該是尚功,統轄司制、司珍、司彩、司計四司了。到那時,已經是典級,甚至是司級的榮兒,又有傑出的手藝,便是汪司珍競爭尚功之位的一大助力。

畫屏畢竟是她的第一宮女,不是虛的。把這段話在腦子裡過了兩遍,便領悟了背後的涵義。

說到司珍房,畫屏不免想到司珍房裡的另一個司珍,劉司珍。這人是效忠皇后的人,好幾次挑她們殿裡宮女的事。那娘子這做法,就有意思了。

“娘子這是要扶持汪司珍?”

範雪瑤睜開眼,垂眸看向一邊思索,同時還不忘認真給她捏腳的畫屏,笑道:“石尚功年紀大了,她又有頭痛的毛病,是早年伺候先帝時,小產沒養好落下的病根。近年來稍微累一些便會痛。我同太后商議放宮女出宮,石尚功雖然不在裡面,但想來有了這一先例,第二次也就是順水推舟的事。太后又一向寵信石尚功。想必過不了幾年,她就該出宮養老了。”

範雪瑤緩緩說道:“尚功之位空出來,接任的人就在司制、司珍、司彩、司計八人之中。尚功局四司之中,屬司珍和司制二司因掌管衣服裁製與金玉、珠珍等事,最為出彩,歷年來,尚功出身在這二司中的最多。”

“劉司珍投效皇后,在後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接二連三地尋釁,執意與我們過不去。倘若叫她升任尚功,日後怕是有的是麻煩事了。所以我有意扶持汪司珍,有我們的人在上頭鎮著,劉司珍就不能再像今時這般任意妄為了。”

提起劉司珍,畫屏就有一肚子的氣:“那劉司珍真是行事通沒個規矩,我們在外面時,規規矩矩的,從不敢給娘子丟臉。她尋不著錯處,就常雞蛋裡挑骨頭。奴婢估摸著呀,她是想借著這些由頭,把我們弄的心浮氣躁了,再好抓著我們把柄呢!奴婢平時叮囑她們在外面,謹謹慎慎,否則我第一個饒不了她們。倒沒讓她真拿著錯處。”

說到這兒,畫屏有些得意。

雖然劉司珍總找她們的茬,可始終沒叫她抓著什麼,做再多也是無用功。這還不是因為她約束底下的人起了效果。換成旁人,遇著事不一定能想到這些,想著約束人,可說了底下人不一定聽,聽了不一定照做。

這差的就是威望,能力了。

這件事雖然煩人,但同時體現了她肆應之才,以及她在殿裡殿外宮女們心裡的威信和地位。

“都是些嘴皮子上的仗,怪沒意思的。真要較真兒反倒掉咱們的面子。總歸有宮規在,劉司珍也不敢公然違規,小打小鬧的找茬,我們見招拆招罷了。奴婢琢磨著,就沒說與娘子聽,沒得叫娘子煩心。”畫屏解釋了一句自己為什麼沒有上報這件事。

“我曉得你一心是為我著想,怎麼會怪你。”

範雪瑤微笑道:“就如你所說的,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又怪惱人的,與其較真去收拾劉司珍,與聖人不和,倒不如釜底抽薪。日後汪司珍做了尚功,劉司珍也就不是問題了。”

畫屏有點慚愧,她只想著讓宮人小心,卻沒想到日久天長的,再小心,也總有疏懈的時候。正如俗語說的話: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到時候給劉司珍捉了錯處,叫她們殿出醜,丟臉的還不是昭儀娘子。

尋常人丟個醜就丟個醜了,可娘子貴為昭儀,寵冠後宮,人人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要是丟了個醜,後患不小。

與其處處提防,倒不如想法子制住劉司珍,叫她不敢再找事。只是她一介宮娥,雖有些聰明,卻到底眼界不夠高,而且沒底氣。就算想整劉司珍,也沒法子。

範雪瑤知道她心裡不舒服,便直言開解她,讓畫屏知道,不是她做錯了,只是她的身份,侷限了她的手腳,讓她沒辦法做的更好。

“所以以後再有這事,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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