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多,年輕貌美的新妃入宮,她這個青春不再的深宮怨婦,再受寵幸幾乎是不可能的事了。
於是枯寂的深宮生活中,她慢慢學會平淡度日,學會事事端謹,凡事不爭先,不拿尖。日子倒也過的悠閒。
她也以為自己真的淡然了。
但是今日一看,她果然還是心有不甘的。否則怎麼會這樣近的看著官家,心裡就有無法抑制的衝動湧現呢?
原來,看著範昭儀春風得意的模樣,人人都趨奉著,她不是一點不羨慕,一點不嫉妒的。
她們一邊展現著各自的美好,不曾忘記用眼角的餘光一邊偷覷範雪瑤的神態,唯恐自己一時忘形,就被厭惡了。
見到範雪瑤不曾變臉,都放心了一點。
也對,範昭儀那樣溫婉柔和的人,總是笑盈盈的,而且地位穩固,怎麼會因為這點事就不高興?也許對她來說,多一次兩次,還是少一次兩次侍寢的次數,根本算不上什麼吧。
雖然高興,可又難免有點心酸。
世人最拿手的就是得寸進尺,所謂鬥米養恩,石米養仇,無非如此。
範雪瑤是不會讓自己被反咬的。她是要有個好名聲,方便日後她坐上後位。但也不能讓她們覺得她大度寬容,就算做錯了事也不會對她們怎麼樣,於是便有恃無恐。
於是在話題不知怎麼歪到章充媛說起以前在太子宮的事,而楊婕妤又想方設法把話題牽到自己身上時,範雪瑤以手托腮,微微眯起眼睛,慢慢醞釀。
楚楠心不在焉地應和著章充媛等人的話題,不經意側頭,瞥見範雪瑤玉臂託著香腮,微垂著頭,似乎有些不適的模樣。不由蹙眉:“怎麼了,方才看著好好的,怎麼蔫耷耷的了,可是哪裡不舒服?”一邊站起來,走過來扶起她的臉細看。
只見範雪瑤兩頰泛紅,雙眼朦朧,一副微醺的模樣,楚楠皺眉:“你一向不愛喝酒的,酒量也淺,怎麼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