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旭兒人小,吃不得藥。咱們還有的忙的。”範雪瑤翻身和楚煦調換了一下位置,然後把繡枕攏了攏,閉上眼不過幾個呼吸便睡著了。
畫屏悄悄探頭看了看,母子倆都睡著,便悄無聲息退出來。
“娘子睡下了,大皇子正發著汗,雖說風寒發發汗也就好了一多半。但這關頭咱們就越要小心侍候,萬一有個什麼,咱們都擔不起責任。”畫屏說一句,宮女乳孃們就應一句是。
她們心裡都知道,雖然披香殿大宮女有八人,最最得力的就屬畫屏她了。她代表的是昭儀的臉面與威嚴,平時插科打諢是她們的交情,可事到關鍵處容不得她們心存輕忽大意。
耳提面命一番,畫屏隨即把所有人分做兩班,各兩撥人,一撥看視大皇子,這撥由乳孃為主,服侍大皇子的春蝶、調兒、菱香輔助。
另一撥則是宮女組成,她們負責打下手,做些燒熱湯,裡外傳遞個東西之類的雜事。至於外殿的小宮女,她們這些大宮女、乳孃人儘夠了,那些外殿小宮女不大用得上。況且大皇子的風寒也不十分嚴重,鬧的人口不安的反倒顯得輕浮。
很快天就要亮了,她們白天還要當差做事。就打發她們歇下了。
眾人各盡其職不提。
範雪瑤覺得自己才剛閉上眼,腦袋脹痛的好像塞進了一個大西瓜。
“怎麼了,怎麼又哭了?”範雪瑤恍恍惚惚地問說,聲音飄渺得要是夜裡別人聽見,准以為是鬧鬼了。
楚煦哽咽抽泣,聲音啞啞的,把頭往範雪瑤懷裡塞,卻不說話。
畫屏、春蝶她們還有乳孃都滿頭大汗,小心道:“大皇子也不知是哪裡不爽利,自醒了後就片語不言,喂水不願喝,喂酸甜的果汁也不喝。奴婢們不管怎麼問都不說話。”
她們不知道,範雪瑤卻知道了。她伸手摸了摸楚煦的脖子,食指在咽喉那裡輕點:“旭兒是不是這裡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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