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2 / 4)

根本就不可能在日落前到達東巴鎮,若在日落前到不了,他們這一趟奔走便沒有了意義。

司季夏由京來到東陵,且是由司鬱疆身旁離開的,他不可能不知司鬱疆對段氏侯府的決處,冬暖故不知他為何他對此事隻字不提,但是她知,司鬱疆之所以對段氏侯府網開一面,必是因為司季夏,她也知,司季夏必是比任何人都想要在這段氏侯府被收封之前到東巴鎮走一趟。

冬暖故甚至能猜想得到,司季夏之所以不再她面前提起過段氏侯府一個字,是因為連他自己都在猶豫,他究竟要不要走這一趟。

他……在不安,甚至說是害怕,怕也不為過。

怕什麼?怕侯府的人以看怪物的眼光看他?還是怕他們會驅逐他?抑或是……怕他那不為世容的身世在她面前大白?

這般想著,冬暖故覺得心難受得像是有大石壓在上邊一般,將抓在手裡的司季夏右邊袖子抓得更緊了,沉聲道:“平安,不管發生何事,你都是我的平安,我都會在你身邊。”

若非她聽到旁人談及段氏侯府的事情,只怕他永遠都不會與她說關於段府的任何一個字吧,“段”字在他心裡,似乎就想是一個極重極重的陰影,重到他根本沒有辦法從其中走出來,是因為段晚晴,卻又不僅僅是因為段晚晴。

若非她執意要陪他走這一趟,只怕他這一世人都不會踏足東巴鎮一步吧。

明明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身世,卻又不敢問不敢提,這樣的心,很痛苦吧。

她說過,她不在乎他是誰,她也說過,待京中的事情結束後,她會陪他到段氏侯府走一趟,不管有沒有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她都會在他身邊。

不移不易,不離不棄。

司季夏握著馬韁的手一抖,將胸膛往坐在他身前的冬暖故背上更貼近一分,聲音亦是沉沉道:“好。”

他什麼都沒有,他唯一擁有的就是阿暖,而今阿暖就在他身邊在他懷裡,他已沒有什麼可顧忌可怕。

就算全天下人都唾棄他,只要他的阿暖不棄他,他就有活下去的勇氣。

當馬蹄噠噠踏進東巴鎮時,夕陽已跌掛西方山頭,很快就要完全沉到山後邊去了。

整個東巴鎮靜悄悄的,行人寥寥,馬蹄踏進地面而發出的噠噠聲,在這個傍晚顯得異常清晰,卻也異常沉重。

像是知曉路一般,司季夏下馬後牽著馬韁直往鎮子的東北方向走,不曾問路。

冬暖故就走在他右側,隔著他身上的斗篷抓著他的衣袖,不說話,只跟著他的腳步走。

愈往鎮子的東北方向走,街上的人就愈多,似乎整個鎮子的人都聚到這東北方向來了似的。

段氏定遠侯府,就坐落在這東巴鎮的東北角。

朱漆的大門,門前那經過了百年風雨沖刷的石獅子依然威嚴有神,門楣上厚重的匾額正被四名官差慢慢取下,大開的朱漆大門中正有官差搬著一口又一口檀木大箱子走出府來,大門兩側有執刀衙役,大門前圍著鎮上百姓,有人指點有人嘲諷有人唏噓,人群中嗡嗡的指點議論聲不斷。

“哎,怎的還不見侯府的人出來啊?”人群中有人踮著腳直盯著侯府大門瞧,疑惑道。

“不知道啊,昨兒個走了些丫鬟和老婆子了,今兒個只見著三三兩兩地出來些個家丁,府裡的主子們還未見著。”

“唉……這侯府啊,說沒有就沒有了,真是讓人有諸多感慨。”

“噓,可別胡說什麼,這兒官差多的是,小心聽到了什麼不好的可就不好了,如今新帝剛登基不久,可別亂說什麼話。”

“我知道我知道。”

冬暖故與司季夏站在人群的最外圍,瞧不見具體情況,卻也能從百姓的低低議論聲知曉這侯府裡的人還在府裡,這才讓冬暖故舒了一口氣,好在趕上了。

不過……平安要怎麼進到府裡去,此刻的他只是個尋常百姓,這般光明正大地走正門進去肯定不被允許,翻牆的話雖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進去了不識路不識人,進猶如不進,又有何意?

“平安。”冬暖故轉頭,要詢問司季夏的意思,卻見著他緩緩轉了身,輕聲道,“阿暖跟我來。”

冬暖故跟著司季夏離開了人群,繞到了段府院子外的高牆下,沿著高牆一直朝前走著,走著走著,高牆牆身上出現了一道褐色的小門,小門門楣上連塊匾額都沒有,可見這是府中最最沒有身份地位的下人才會用到的偏門,這偏門之外,更是荒草叢生,連條小道都沒有。

偏門前有棵高大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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